云程所扮的何五摇了摇头,“主子下的是口令,并无其他的信物。”
“没有主子令牌,我也不敢随便放人。”
“这样啊。”云程语气极轻,犹如情人之间的呢喃,慢慢向他走了过去,“那你去死吧。”
说罢,一根袖箭刺入了看门人的心脏,那人“噗”地吐出了一口老血。
临死之前,他的手直直的指着云程,“你……你是……奸细……”
这时,一道微风缓缓吹起了云程的衣摆。
云程略微侧了侧身子,避免了那人的鲜血喷到自己的身上。
“我不是。”
他低垂着眼睫,遮挡住了眸中神情。
地牢之中的构造呈中轴对称,中间一条走廊,旁边则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整个地牢之中的犯人,屈指可数,仅仅几人,见云程进来之后,杀死了那人,皆低垂着脑袋,目露惶恐。
云程找了一圈,都没有青川的身影,心中忍不住一紧,暗道:“糟了!”
早在云程跟那看门人对峙之时,一道暗影悄悄的潜伏牢中,将青川给带走了。
……
孟朝颜与云程分别之后,漫无目的走了会儿,也不知该去何处,便来了原先晚娘关着她的木屋。
路上恰巧碰上了晚娘一手拎着木盆,里面装着衣物,应是去河边浣衣。
晚娘见到了孟朝颜,连忙将木盆放在了地上,双手局促地拍了拍腰上系着的围兜,低垂着头。
“公子啊,实在抱歉,之前真的多有得罪了。”
孟朝颜摇了摇头道:“无碍,对了,你是要去河边浣衣吗?要不我和你一起吧?”
“不不不,这不是您该干的事。”
晚娘摆了摆手,拒绝了孟朝颜的好意。
孟朝颜直接将地上的木盆给端了起来,却不曾想站起来之时差点闪到了腰。
“没……没事,正好没事干,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她一只手将这木盆抵在了自己肚子上撑着,另一只手悄悄揉了揉自己的腰处。
晚娘用袖子遮着自己的嘴,笑道:“多谢公子了。”
孟朝颜跟着晚娘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才到了河边。
蔚蓝的天空被倒映在了河流之中,一眼望去宛如一条碧落色的绸带,环山远去,煞是好看。
“公子,可当心些,别不小心走神落水了。”
晚娘见孟朝颜望着远方发呆不走,不由提醒道。
“这河的下游是哪儿?”
孟朝颜望着这条河水,眼睛亮了亮,谁也没注意到,河水旁边的石头缝中,露出了一棵新鲜的小绿苗。
晚娘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这河叫玉带河,不过前几年有不少人落了水,都未回呢!估计怕是……”
剩下的话未说完,孟朝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道:“咱们赶紧开始洗吧。”
“哎,好勒。”
没一会儿功夫,一盆的衣物已然洗好,回去的途中孟朝颜也不再逞强,毕竟吸了水的衣物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