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昨日我夫君久未归家,我在家中十分担心。结果今日一猎户进山打猎之时……竟在山中……发现了我夫君的尸体。”
说罢,又昂首痛哭了起来。
“你放心,本大人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安少白看了自家小厮元宝一眼,元宝见状,连忙将妇人扶起道:“你且放心,回去等消息吧。”
那妇人点了点头,“好。”
孟朝颜走了过去,“云程呢?”
“他今日休沐,找他有何事?”安少白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今日实在是太忙了,他就跟那旋转的木马一般,不得闲。
“无事,只是问问罢了。”孟朝颜摇了摇头,“刚刚那妇人的夫君是因何故去世的?”
“唉,吴仵作正在查验尸体,你若不忙的话,可以在此等结果。”
“好。”反正她今日也无事,看刚刚那妇人苦的如此伤心,自己若是能尽一份力则是最好不过的了。
一刻钟后,吴仵作双手带着白布,上面沾染似着死者的血迹,呈现出不规则的红色。
吴仵作一过来便躬了躬身子,“回大人,死者胸口处伤口虽小,但凶器插入很深,属下初步怀疑,作案凶器应是类似钢针或者发簪一类的尖刺物品。”
安少白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明日记得告诉云程。”
他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胳膊,就径直走了。
“安大人……一直都是这么随性的吗?”孟朝颜忍不住将自己藏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吴仵作点了点头,“自然,安大人从小到大便是锦衣玉食长大,这次来大理寺,也是被侯爷强硬塞进来跟着云大人一起历练的。”
孟朝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她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复又回去,开始了自己的咸鱼生活。
……
雁京山。
云程一身素服,正站在一座坟前,上面写着“亡母程雁之墓”。
他跪了下来,“不肖子云程见过母亲。”
云程的名字,正是因为父亲姓云,母亲姓程,可见二人的恩爱。
只是母亲离世之后,父亲再娶他人,对他也不闻不问,他便自己自作主张,断绝了与他的父子情分。
他将母亲安葬在这儿,其一是这山凑巧与母亲的名字一样,其二则是母亲生前最爱大雁,认为大雁忠贞不二,这雁京山正是大雁南迁的必经之路。
当他的头抬起来之时,有些许泪珠在眼中闪烁,“母亲,孩儿这些年过得很好,你在那边还好吗?”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云程的衣诀,也吹散了墓前的纸钱,纸钱在空中翩翩起舞。
翌日。
孟朝颜伸了伸胳膊,心道:睡到自然醒实在是太舒服了!
“小姐,青山刚刚来了一趟,云大人说明日进宫面圣,让你穿的得体一些。”
“什么?”
孟朝颜闻言,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我也没好的男装啊!今天还得去逛街买衣服!”
红叶笑了笑,“好啊。”
两人来到了金街,金街顾名思义,做的都是有钱人的买卖,衣服首饰,书画墨宝,这里都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