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喜欢杨枝甘露的人,大家都对这独特的甜品赞不绝口。
“清姝,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芒果,从不知它能做成如此美味的糖水!”关惠悳三两口解决了小半碗。
程扬知不忘“市场调研”,统计大家的意见:“里面糯米团子吃起来如何?”
“特别新奇,我家那边有许多糯米制品,我都吃腻了,你做的这个让我重燃对糯米的爱!”苏乐言冲她竖起大拇指。
肖慕荷素来话少,反应也较为平淡:“清姝,你做这些,可是有事相求?”
好直接,我喜欢。程扬知内心偷笑。
“哎呀,方才你们也瞧见了,我的书法水平堪忧……”她有些不好意思,双手捧着自己脸颊,“实不相瞒,我琴棋书画样样不行,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拿这糖水贿赂你们,给我开开小灶。”
“就这点小事儿?”苏乐言放下瓷碗,拿出巾帕轻拭嘴角,“你直说我们也会帮你的。”
“帮忙归帮忙,糖水归糖水!”关惠悳咕嘟咕嘟将碗里东西饮尽,“哈”一声表达畅快。
杨枝甘露清新不腻,甜蜜中带着淡淡的酸涩,一种名为友谊的成分被勺子搅拌进碗里,在初夏的阳光下沉淀发酵。
许是首日课业,女师并不严厉,对程扬知那勉强能看得出写了什么的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束后三少主和四少主家的马车早已在门外等候,肖慕荷与苏乐言结伴离开。
“要不坐我们的轿子回去?反正八少主院应该离你那儿不远。”关惠悳拉着程扬知的手腕,接她的马车也已赶来学堂。
程扬知看到那轿里还坐着人,想必是八少主亲自来接,她自然识相地不争当电灯泡。
她笑着摇摇头,送别关惠悳:“不用啦,我要是跟你们走了,接我的轿子过来找不着人怎么办?明天见吧!”
关惠悳不舍地转身,八少主连忙下轿扶她上去。
程扬知不曾见过除七少主之外的少主们,今日见了八少主还试图从他眉眼中猜测七少主面具下的长相。
别的不说,对老婆还挺好。她笑着目送他们的轿子离开。
她拎着装空碗的木食盒站在学堂门口,不忍感叹这年头肯接老婆下班的男人可不多。
七少主院里的马车姗姗来迟,程扬知不会抱怨,毕竟有免费专车接送的好事在现代也不多。
车夫放下轿阶,她不靠人搀扶也稳稳蹬上,躬着身掀开帘子走进去,视线还未扫荡这狭窄的轿厢,就被人猛地一拽。
凌延川靠着厢壁而坐,把程扬知禁锢在他双腿之间,从她身后牢牢搂住她,一只手扣住她双手手腕,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你怎么在这儿?”程扬知被他吓得不轻,却也无力挣脱,手里的木食盒早就脱手摔下,里面的瓷碗发出丁零当啷的碰撞声。
马车缓步行驶,这摇晃的轿厢也似她无法平静的心。
他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偏头紧贴她侧颈。
“来接夫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