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主一定很不好受吧。”她视线低垂,眼睫阴翳下都好似蒙上了悲伤。
她不难想象,七少主的腿伤背后可能也藏着令人哀叹的故事。
凌延川对她这反应很是惊讶,甚至不可置信:“夫人是在难过吗?”
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太过入戏,程扬知敛起愁容:“不可以吗?”
“属下只是好奇夫人为何难过。”凌延川语气平淡,好似方才陈述之事与他无关。
程扬知还未想好从何解释自己与生俱来的高度共情能力,就听见凌延川再度发问:“夫人是否因在乎七少主而生出忧思?”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程扬知眉头一皱,脑子里蹦出歪主意。
她故意斜倾身体,肩头抵着凌延川的右臂,仰头用打量的目光将他面容描绘,最后视线落于他唇角。
“你想要什么答案?”她压着声线,似是暧昧耳语。
凌延川似笑非笑,侧头接住她赤裸目光,没有回答。
“如若我并非在乎他,你又当……”程扬知话音未落,后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她不知为何有种被“捉奸”的心虚感,凌延川正好背对后厨门口,她干脆把他当成人墙,二话不说躲进人怀里。
想来凌延川宽厚的胸膛遮下她这个身高不过五尺的女子当是绰绰有余,她倒也不要面,贴于他腹上的手还忍不住隔着衣物揩油一把。
凌延川在她不由分说钻进自己怀里前就下意识把环抱在胸前的手放下,白给了她可乘之机,任由她像一只热烘烘的小兔子不停拱呀拱。
厨房门外的交谈声和脚步声渐远,凌延川干脆伸手横在程扬知腰后,翻身用力一揽,把她抵在了灶台边。
程扬知险些以为这世界天翻地覆,站稳脚跟后才发现自己已被凌延川困于双臂之间。
“夫人莫要失了分寸。”凌延川恶人后告状。
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现下处境甚是满意,抬手搭在凌延川肩上慢慢向上攀,抚至他脑后用力下压,彼此的鼻尖堪堪触碰。
“你又不怕。”程扬知眼眸清亮,盈着一汪春水。
她明白这是戏,却也甘愿演下去,若是放着面前这张可遇不可求的脸不下手,她后半辈子都会怨自己有眼无珠。
凌延川两手撑在灶台上,以他的力气,想要退离并非不易。
他轻勾唇角,温热鼻息交织进彼此呼吸里,程扬知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甚是有趣。
“夫人想作甚,不妨说与属下听。”
程扬知微仰着头,白皙的肩颈线在凌延川的视角里一览无余。
“我想做什么你都同意吗?”
凌延川眸色似蒙了一层雾,叫人猜不透心绪。
“尽我所能。”
气氛既已烘托至此,不加个微信说不过去吧?程扬知上半身微微向后倒,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把右手摊在凌延川面前:“微信。”
“什么?”凌延川蹙起的眉头怎么看都不像演的。
程扬知这一生放纵不羁爱自由,钓鱼从未脱过钩,现如今当真出现了她搞不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