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期虽讨厌上课考试,但和同学们一起相处的时光确实难忘,如今的程扬知把每日来学堂当成是重返青春。
“惠悳,你和八少主感情挺好嘛。”苏乐言一边拿棋落子,一边挑起话题。
“可不嘛,上下学堂都接送呢。”程扬知下着下着就变成五子棋下法,八卦可比这棋盘有趣。
肖慕荷吃了苏乐言一子,十分沉着冷静:“惠悳真是好福气。”
“什么呀,他也就做做样子给外人看吧,在院里那是啥也不会,及冠了也不见他学考上朝。”关惠悳说起八少主就一脸嫌弃,连下一步棋都不知如何走了。
苏乐言对着面前这死局叹了口气:“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欸对了清姝,七少主他,没有为难你吧?”关惠悳忽然想起关系她,毕竟自己所闻的七少主为人不堪、品行低劣。
肖慕荷与苏乐言也停下手里动作,转头看向程扬知,等待她回答。
“没有没有,他……”程扬知停顿了一下,思考该如何措辞,“他除了腿疾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大毛病,惠悳你堂姊之前说的可有具体事例?”
关惠悳闻言放下手中棋子,作势要同她们好好说道一番:“这七少主落下腿疾后性情大变,对兄长不敬、对贤弟无礼,好似全世界都要置他于死地。别的少主年近弱冠皆努力考学,争取上朝,他倒好,还自愿退出了。”
这些话在程扬知耳朵里皆事出有因,也算不上十恶不赦。
“而且啊,这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他经常出宫,不过我堂姊和九少主也还住在宫里,应是听别人说的,那个七少主坐着轮椅也要去青楼呢!”
关惠悳越说越激动,换气停顿时话锋一转,眼神落到程扬知身上。
“清姝你,你没,你们,那个……”她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话语让人猜不出她究竟想说什么。
苏乐言见程扬知一脸懵,干脆挑明了问:“她的意思是你和七少主洞房了没。”
“噗——”程扬知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边咳一边小声吐槽,“你们古人说话也这么直接吗?”
苏乐言伸手轻拍她的背,助她顺气止咳,嘴上却仍不肯放过她:“看你这反应八成是没有,不过七少主路都走不了,那床笫之事如何……”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程扬知捂了嘴:“打住打住打住,咱们不如讨论一下棋法,好不好?”
关惠悳被她这急红了脸的模样逗笑,趁机吃她一子:“这规则你都没弄明白呢,还想讨论棋法?”
“你羞什么?姐妹们皆为人妇,有何不可说?”苏乐言挣脱她的手,又把话题绕回去。
肖慕荷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温柔:“好啦,她不想说就不要为难她啦。”
程扬知立刻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就她这害臊劲儿,换谁都不会相信她有风流过往、阅男无数。
“他没有为难你就好,若是他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们。”关惠悳恢复正经,打趣是玩笑,关心才是真。
程扬知点点头:“他对我还算挺好的。”
除了当着她的面杀人那次。
“七少主容貌如何?”苏乐言只关心长相,其余一概延后考虑。
“呃……”不知该如何形容,毕竟程扬知到现在也只能看到人家13的脸,“不丑?”
“那就是普通。”关惠悳下了定论。
苏乐言伸了个懒腰,语气欣慰:“那看来还是老四最帅,虽是个花心大萝卜,但若是我有那个长相,我也出去拈花惹草!”
“你现在这样也可以出去招蜂引蝶呀!”关惠悳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怂恿人起来毫不含糊。
“我活腻了?”苏乐言白她一眼。
别的不说,这活儿程扬知最在行,要不是碍于身份,她也不介意在这宫里养一个新的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