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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整整昏迷了三日。

王府的人显然是下了死手的,红鱼查看时,发觉他背部和屁。股被打得鲜血淋漓、皮肉溃烂,活像孔雀被拔了毛。

再加上处理伤口之时,花孔雀惨白着脸一动不动的模样,红鱼险些以为这人要熬不过去。

城里药铺不知为何,没人肯卖药给她,偶有肯卖的也是故意叫高价,红鱼没钱,利落转头背着竹篓到山上采草药。

忙了三日,少年悠悠转醒那一刻,红鱼不顾腰酸背痛,一个鲤鱼打挺跑到师父牌位前跪下,感谢她保佑自己这回医术精进不少,竟没将人医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鱼姑娘改念佛了?”少年气息微弱,眼珠子在红鱼身上的青灰道袍和正堂那张三清祖师画像扫视一圈,确认自己是在一所道观。

红鱼轻咳一声,揉着腰从蒲团上起身,走至床前仔细将少年端详一番,终于心满意足打了个哈欠,“你,不许吵我,我要补个觉。”转身到隔间去了。

这几日为防止他一脚踏进阎罗殿,她可是累得不轻。

少年目光始终黏在红鱼身上,一双琥珀色瞳孔一眨不眨,瞧着竟十分乖觉听话,直至红鱼的身影全然消失在门外,方才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这座有些破败的道观。

说是道观,其实就是几间破败的屋子,他待的这间还算宽敞,东西虽有些杂乱,但收拾得颇为齐整,北边是泥塑的三清祖师雕像,年久失修,上头彩色的漆斑驳掉落,跟前的香炉里却布满香灰,必是有人时常上香参拜。

香炉旁搁着一块牌位,上写‘尊师太忘真人灵位,少年先前从陈夫人那里知道,这位太忘真人便是红鱼的师父,年前没了,叫她很是伤心。

收回目光,少年瞧见床前破旧矮凳上放着一只陶碗,里头还残留些许药渣,不远处地上放着背篓和锄头,并一些草药。

砸砸满是苦味的舌头,少年忍不住往床里靠了靠,身上疼痛着实受不住,渐渐昏沉闭眼,不知过去多少时辰,一阵‘吱呀’声响将他吵醒,却是红鱼已然醒了。

他费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振作精神。

红鱼睡了一觉,身上疲累暂消,瞥了眼一脸正色的少年,先撂着他,给自己打水喝。

少年面色苍白,嘴角因为干涸破了皮,眼睛却还是那样亮。

他这样可怜兮兮,倒显得红鱼做了坏人。

她上下扫视少年两眼,转身出去,回来时手里端了碗烧饵块搁在少年跟前的矮凳上,没好气道:“吃吧。”

转身去端起未喝完的水碗一饮而尽。

半晌将碗‘啪嗒’放在破旧的四方桌上,擦擦嘴角,撸起袖子准备审问少年,可思虑半晌,却不知要从何处问起,只好盯着少年的脸瞧。

他这样病着,倒比往日瞧着顺眼些。

漂亮,脆弱,像一只精致的白釉瓶。

少年随她看,淡定自若端起眼前黑乎乎的烧饵块,拿竹筷夹一大块在嘴里。

“怎么不问我为何救你。”终究还是红鱼没忍住。

少年那边却早已变了脸色,惨白的面容上险些要流下两行清泪。

原以为只是瞧着有些焦,然而送进嘴里却怎一个难吃了得,放了几日的泔水都比它能下肚,灶王爷是怎得容忍小姑娘做出如此杀人利器的?

而这把‘杀人利器’此刻正噎在他嗓子眼里不上不下,小姑娘还一脸真诚地关心着瞧他,叫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真真好难挨。

“怎么?”小姑娘一脸疑惑,随即一拍脑袋倒了碗水递过来,“噎着了吧,快喝口水压压。”

少年怀疑她是故意为之,但救命恩人的饭便是毒药也不能吐,这点道理他还是明白的,便借着水用力咽了下去。

还活着。

少年止不住庆幸,便是身上的疼痛都消减了一二分。

等等,念及身上疼痛处,少年放下碗筷,回身掀开有些破旧的被褥,发觉自己早被换了衣裳,一身昂贵绚丽的织锦袍被一身灰扑扑的粗布麻衣取而代之,后背与股下用纱布沁满了草药。

瞧见他一副呆样,红鱼正襟危坐,“你我凡夫俗子,皮肉埋了不过一捧土,烧了也是一坨灰,可不能太看重。”

意思是她老人家看了便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外头那套男女大防的狗屁言论对她不好使。

少年愣了好一会儿,终于一脸受教地将盖上被子,就差作拱手礼,再来句‘无量天尊。

然而红鱼哪里晓得,他压根不是在意自己身子被红鱼瞧过,而是可惜自己那套浮光锦的衣裳,那可是他花足足八两买来的,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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