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的动作被发现了,梁寂鸾一点出来,翁思妩自己就乱了方寸。
她小声反驳,“有,我有。”
“是你拿的不好,你的手要稳一点,我才不怕它跑了。”
梁寂鸾听出她话音里的嫌弃,勾了下唇,轻声应道,“哦?”
“是我的不对。”
他态度良好,有错认错,还会吸取教训,“那你这次不要躲,才能好好吃到。”
翁思妩忽略心头上那抹怪异感,在梁寂鸾再次把樱桃凑近时被分散注意力。
她不由地再次张开唇。
过了一小会儿,翁思妩的眼神从懵懂变成了忧心忡忡。
她发誓,她自觉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还是在用牙齿啃咬时,嘴唇都会跟着含碰到梁寂鸾的指尖。
在包裹果肉时,同时连他的指尖也包裹住。
次数一多,就连气氛都变得古怪了。
那只捻着一颗樱桃肉的手骨节根根分明,仔细看更能清晰看见它蕴藏着脉络和富有蓬勃力量的青筋。
翁思妩再次咬到一口,神色霎时一窘,抬眼偷瞄梁寂鸾,他神情未有变化,一如既往泰然不惊,手也没挪动一分。
反而转动了点樱桃,带给翁思妩一种错觉般,往她嘴里塞了塞,凑得更近了。
“阿兄,还是我自己吃吧。”翁思妩见到那双黑瞋瞋的眸子,有了一丝异样和害怕。
就连这样说话,翁思妩的嘴唇都能从他的手上擦过,留下一道湿濡的痕迹。
没有抽回手就是没有应许。
梁寂鸾倏然道:“你刚才问朕的问题,朕在想,该如何回答你。”
翁思妩尝到嘴里的樱桃肉,汁水四溢,因梁寂鸾的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伸进来,她不方便咬到他,但舌头总能若有似无的舔到。
唇齿小心翼翼避让又要嚼烂果肉,以至于汁水都顺着他的手指和她的下巴淌出来,滴到了衣裳上,染成樱桃的红。
她脸红起来,更因为头脑恢复清醒,没有那么发热了而懊悔,刚才自己在外面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她为什么要关心梁寂鸾那些花娘的去向呢?
还昏了头质问,和她们比谁香?
翁思妩嘴里含糊不清道:“方才不作数,是我,是我……”
梁寂鸾的指尖数次被那条嫩舌舔过,“朕不记得了,分不出,是你香还是她们更香。”
翁思妩愣住,连果肉都忘了嚼。
过了片刻,像被这样的回答给冒犯羞辱,翁思妩奋力想从躺椅上坐起来,挥开梁寂鸾的手。
却在下一瞬间被梁寂鸾紧紧抓握住,眼神又深又黑,郑重而沉声地低喃,“所以朕很想,再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