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狩……”宋枳软仔细回忆了一番,缓缓摇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说说看。”晏骜川耐心问道。“当时,我和司马珞……”宋枳软刚开口,就警惕地顿了下,瞥了眼晏骜川,发觉对方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才继续道。“接见自杞国使臣,后来,司马珞还让金吾卫准备了剑舞。”晏骜川垂下眼,神色意味不明,“剑舞?”“你是金吾卫的最高长官,没有听说这件事吗?”宋枳软很是不解,“我记得当时表演的是飞剑术,今日荣申来找你,没有跟你说这件事?”晏骜川缓缓摇头。宋枳软匪夷所思,“在使臣面前表演剑舞,如此重要的事情,荣申怎么可能不跟你说,真是古怪。”“在那个时候,我也是金吾卫上将军?”晏骜川问。宋枳软对于晏骜川的事情,惯来是记得很清楚,摇了摇头,“不是,当时你抵御南蛮回来,官家已经不在了,司马珞虽然当时封你为宣威将军,但远没有如今金吾卫上将军的位置高。”宣威将军,正四品武将,同晏骜川如今这个金吾卫上将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也正是如此,前世金吾卫表演剑舞,同晏骜川并没有关系。“既然你说了没有事,想来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晏骜川看着她,安抚道:“别多想了。”“就是没有事,我才觉得不对劲。”宋枳软心里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自己又想不出还有什么关键线索,继而看着晏骜川,叮嘱道:“你自己在卫尉寺,要多留一个心眼,我担心这帮人要害你。”“知道了。”晏骜川捏了捏人的脸颊,“这几日,我会过问他们的,若是真有事情瞒着我,我也不会如了他们的意。”“噼里啪啦——”炭火盆中烧得越来越旺,宋枳软将桌案上的口脂罐子拿起来看,时间太少,尚且没有凝固。“放在窗台上,凝固的会更快。”晏骜川接过来,起身放在窗外,不忘将窗户也给关了,“等会儿你要记得拿。”“好。”宋枳软将桌案上其他已经凝固好的口脂打开看,“今日做的已经有五个颜色了,等会儿送去给王氏看。”“这些都是你研究的口脂?”晏骜川走过来,一个个拿起来研究,“你怎么什么都会?”“我会的不多,都是慢慢学的,好在这些并不难。”宋枳软撑着下巴,期待地看着他,“好看吗?你觉得哪个颜色最好看?”“好看。”晏骜川点头,左右歪头,仔细端详,“不过……这还有几个颜色吗?”“……”宋枳软:“你看不出来?”“我看着好像都是红色。”晏骜川一脸迷惑。“……”宋枳软指着一个个说,“这是绛红,这是绯红,这是赤霜红,这是川红,这是真红,还有你方才拿了一罐,那个是赭红。”晏骜川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宋枳软深吸一口气,“是你分不清颜色,还是我做的不够明显?”“是我分不清。”晏骜川挠了下后脑勺,道:“我就是个粗鄙武夫,确实是分不清。”宋枳软深吸一口气,瞅了眼桌案上的口脂,心里都有些没底了。“不过,有法子能让我分清。”她不明所以,“怎么分清?”“——”腰间覆盖上一双手,便是瞬间,宋枳软只觉得自己身下腾空,轻而易举,就被对方提到了他的腿上坐着。“你……”宋枳软吓了一跳,连忙抱住晏骜川的脖颈。“放在罐子里,我分不清楚,但是抹在你的嘴上,我就分得清了。”晏骜川拿过一罐,用指尖蘸取些许口脂,捏住宋枳软的下巴,“别动,等会儿要花了。”宋枳软这才不敢动了,感受对方的指尖,落在她的唇上。晏骜川自己所说,他是粗鄙武夫,但如今的动作却轻柔得过分,像是羽毛扫荡过唇瓣,叫人心痒。“簌簌——”有徐风吹开了花窗,宋枳软分神看了过去,有雪白从空中搓绵扯絮落下,碎琼乱玉,纷纷洋洋。素雪纷纷鹤委,清风飙飙入袖。“下雪了,京城的第一场雪。”宋枳软:()少将见我应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