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
“唔……还有一个方法。”白却说,“我还有一条尾勾,我的尾勾很长很灵活,肯定可以满足你。”
“……”
“那你不反对的话,就这样?”白却揉了揉眼皮,说了这么多话,思考了这么多东西,他已经想睡觉了。
“反正休洛斯现在也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对吧。”
他背对着休洛斯坐好,把睡裤拉下来一点,长长的、带着鳞甲的尾勾就从后腰钻了出来,灵巧地从他手中勾走物品,来到了休洛斯身后。
全程都很顺畅。如果不是白却的尾勾违背主虫意愿,在离开前时下意识地贴着休洛斯蹭了蹭——然后鳞甲倒刺被勾住了的话。
“呃!”休洛斯喉咙里压抑地挤出一声。
“……”白却越茫然就越困,他努力用手指撑着自己的眼皮,语气不紧不慢,“别慌。”
他又使点劲扯了扯,还没怎么的,休洛斯嘶哑地喊了他一声:“不要再动了!”
“那……”
“你就、待在这里。”休洛斯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脸都被丢尽了,他死死咬着后牙槽,“不要再动了。”
“……哦。”白却摸了摸鼻子。是他的错觉吗,休洛斯好像真的生气了。真是对不起,可是尾勾上面的倒刺他也没想到嘛。
两虫背对着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休洛斯总算是恢复力气了。他想让白却把尾勾收一收,刚一侧过身去,腰身就被一双手环抱住,对上的是一张睡得安详的脸蛋。
这脸蛋的主虫还迷迷糊糊地凑过来,霸占了休洛斯一半的枕头,蹭了蹭他柔软的胸膛,然后嘟哝了一句“抱枕好大”,就又安心地把他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
做了坏事就这么心安理得睡了——?
休洛斯阴沉沉地气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生气,或许应该趁这只雄虫在做美梦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醒,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很快有了新的发现——翅囊又麻又痒。
这种麻痒类似于伤口愈合时发出的讯号,他的骨翼在白却的精神力冲刷下成功再生长了。
这就是你所谓对我的“救赎癖”吗,究竟还有多少雌虫被你这样救赎过?如果你喜欢残缺,当我不再残缺时,你又会是什么态度?
你知道你救的从来不是一只会对你感恩戴德的雌虫吗?你的施舍与我的坚持背道相驰。
休洛斯阴测测地盯着白却半晌,最终伸出手,在他脸上掐了掐,眸光微沉。
“……小混蛋。”
*
雄虫别墅。
琥珀一脸郁郁地看着桌子。上面摆着一份宴席名单,加西亚要求他亲自整理。
邀请函上面涂涂改改写着“白却·爱因斯坦”与“休洛斯”两个名字。
“为什么非要把这两只虫邀请来!”琥珀薅着自己淡蓝色的头发,“那个稀奇古怪的白却也就算了……这个休洛斯到底是哪儿蹦出来的雌虫!我记得当初根本就没有这只虫的存在!他到底、到底是怎么凭空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