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夫人也只叮嘱:“不可随意用药!观之,学之即可,不可亲尝。”
“诺!”
四爷应了,用了一周时间,才偷摸调配出那么一点。
然后他说头疼,吹了冷风了。
太医给看诊,既然病人说头疼,那应该还是见风了。见风了,就不用学问习武了。那就这么躺着歇吧。
窦夫人询问了饮食,直到吃的都合适,那就是说不甚要紧,干脆随他去了。
对于长子的教养那必然是严格的,次子又康健壮硕,至于老三,随心所欲吧。
张冬月乃是窦夫人贴身侍婢,急匆匆来禀报:“四公子射箭,令亲随子扶箭靶。”
窦夫人继续忙她手中的账目,平铺直叙:“……罚去祠堂抄《孝经》十遍,何时抄完,何时用饭。”
张冬月应了一声,便又匆匆去了。
“罚了抄《孝经》?十遍?”四爷问了边上的小厮一声,“夫人亲自去的?”
“未曾!”
“夫人在忙什么?”
“军中账目。”
四爷:“……”他挥挥手,叫人下去了。
等人走了,他才掀开帐子,从榻上下去,去照镜子。镜子中的人额头有几个红色的小点,像是用虚线勾勒了一个圆。
一天一点,七天之后,便有一个圆溜溜的红色圆点,正好在眉间,鲜艳异常。
本来只是沉默讷言,腼腆甚少见人的少年,而今平添了几分艳丽。
四爷挺满意的,想来桐桐更会满意,李家的人会更更更加的满意。
伺候的人看见了,吓了一跳,洗了,没洗下来。看见小郎君对着镜子一个劲的照,用手搓,还是不见下来。
这可太吓人了,速速报给夫人知晓。
窦夫人急匆匆的来,这起了红疹子的病八成是要不好了。她提着裙摆跑进来,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抓着儿子的手腕,撸起袖子看。
胳膊细细的,白白的,净净的,细皮嫩肉,啥也没有。
换了一只胳膊,还是没有。
窦夫人急问:“身上可长了红疹红斑?”
“未曾。”
“可疼可痒?”
“不疼不痒。”
“何时长的?”
四爷摇头:“这不是长的,只是头疼就掐额头,未见青紫,倒是有个小红斑,想来过几日就下去了。”
窦夫人松了一口气:“怎能揪住这般模样的瘢来?”
四爷赧然的笑:“夜里掐的,巧了。”
无碍便好!过几日就下去了。
晚间用饭之时,李建成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李世民哈哈大笑,“李家若有女若此,何惧褒贬无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