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雍帝用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万岁爷,您不相信妾身?”傅令曦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一双美眸满是委屈,即是解释又是表白:“您是妾身夫君,是妾身孩儿的父皇,妾身和孩儿一辈子的依靠,妾身去谋害谁,唯独不会伤害您……”泰雍帝阴阳怪气的诘问,再配上他眷恋着迷的亲昵亲吻,委屈是让傅令曦适应不良,偏偏她为了取信男人,还得在心底不断告诉自己:这泰雍帝是她的男人,如今泰雍帝不愿当个傻子,面对面质问她露出来的马脚,她只能先一步欺骗自己,泰雍帝是自己最爱的男人!想要骗过泰雍帝,首先自己得深信他是自己最爱慕的男人……谁也不是傻子。毕竟她的修为瞒不住,泰雍帝愿意坦诚质问她,是在给她机会——论起玩心计,她一个小小的纯修,怎么可能玩得过皇帝?!ps:对话里的‘喑’,其实是虚声,没有声音的,嗯,然然是在增加人物情绪渲染,也可以说然然在水字数,嘿嘿~凭空诬蔑妾身罪名啊“嗯?”谢夙秉不愉地睁开凤眸,近在咫尺的薄唇,顺从本心,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小女人的唇珠,明摆着是他对她赤裸裸的警告。“嘶~万岁爷!”不依的捶了捶泰雍帝的胸膛嗔唤,傅令曦放软身躯偎入他胸膛,玉臂大胆地圈上他脖子,学着他亲密的样子,凑近他耳畔软糯糯低语:“妾身冒着万岁爷的猜测,察觉到母后有危险,就赶紧告诉万岁爷,这都还不能表明,妾身对万岁爷的爱慕之心吗?”预梦的事情,实在是扯得颇是牵强。也得亏原身在国公府中,确实有个老爷爷的救助者,再加上她睡得迷糊,给自己添了个大师兄和棉花糖的巨坑……唉,都是自己惹的祸,哭着也要圆回来。起码在她生下宝宝前,不能失了泰雍帝的信任,“万岁爷这般伤妾身的心,妾身心如刀绞般难受。”“爱妃又来哄朕了。”谢夙秉目光摄人,语气已经转阴冷,连向来落在小女人身上多情而柔和的凤眸也瞬间变了质,直直望向傅令曦指谪——【犯了忌讳啊……】“那、万岁爷是要妾身如何解释?”傅令曦明艳如玉的脸上也显露出不高兴了,含嗔带恼地瞪回去,与泰雍帝呛声:“告诉万岁爷,因为妾身阻止了母后受害,天道规则嘉奖妾身,让妾身晋升修为吗?”“……没胡说?”闻言,谢夙秉张嘴要怒斥,但突然想到小女人在惊厥昏迷前,望着母后惊悚的双眸,也正是看了母后一眼,她才昏厥的。因着符箓师的埋设,泰雍帝语气郑重地反问。“瞧,妾身说真话,万岁爷还不是不信!”恼剜了一眼泰雍帝,傅令曦收回了双臂,扭动腰肢一侧身,背着泰雍帝垂头怄气吐槽:“万岁爷圣明,不若您告诉妾身,您要听什么样的答案才能相信妾身?”“放肆!”大掌握在小女人腰间,谢夙秉失了耐性的威慑,“朕不想听谎言。”【这小女人忒是大胆了,朕都还没问罪,她倒是先使起小性子来了。】谢夙秉眯了眯凤眸,深吸口气才压低声训斥。仔细看,就会发现泰雍帝幽暗的凤眸,似是溢满了阴郁戾气,明明他心里不想伤害怀里的小女人,不想眸中的阴鸷暴戾吓着小女人……可小女人一再顾左右而言他的迂回作态,实是令泰雍帝烦躁,不愉的情绪不断暴涨——幸好他鼻腔里,全是小女人甜美能安抚他的体香,好歹让他一直保持冷静,压制了他嚣张跋扈的凶残戾气冒头。傅令曦瞪大眼珠子不屈望向泰雍帝、“万岁爷也休要污蔑妾身!”明明心虚得要死,偏偏傅令曦就是理直气壮地叉腰怼回去:“万岁爷就算是九五至尊,也不能凭空诬蔑妾身罪名啊!妾身可不依。您非得指出个六个‘谎言’来,妾身认了,万岁爷才能给妾身定罪呐~”傅令曦先声夺人,就算是虚张声势,也绝对不能认这罪名的。在佯怒后,她趁着泰雍帝错愕下,顺利跃下罗汉榻,握拳憋屈狠了地红了眼眶,眼角噙泪梗着脖子陈情:“师尊和大师兄之事,焉能算是妾身在对万岁爷说谎呢?人活在这世上,谁又没有几个秘密立身?难道要妾身见谁都嚷嚷,‘妾身会画符刻箓、会预梦,谁要敢欺负妾身,妾身画个纸符诅咒你’?”“胡闹!”谢夙秉被小女人的动作惊了一跳,虽然慢了半瞬,但在她站稳哭诉时,又将她捞回怀中,许是只有这样子,他心口的不安才能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