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令曦有一瞬的诧异,“皇上可有说有何事不来?”并非是傅令曦一刻都离不开谢夙秉,而是,他极少会不来翊坤宫。平日他若是因处理事务耽搁了时辰,即便夜里不回来,他也会留下陪她用了膳之后,亲自告之她一声。今儿是因何事了?傅令曦一边儿记挂着靖武国公府的姑祖母,便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坐在双头马车里,傅令曦望向容嬗询问道,“嬷嬷一路与本宫说说那靖武公国府,一向待咱祖姑母如何?待本宫心里有计量,若他们善待祖姑母也罢,若非不然,本宫可就不与他们客气了。”因着她是穿书而来的,这些年为了摆脱大女主的女主光环下,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做了许多‘改命’之事。也因她只记得某些剧情,而书中对傅福儿这位外嫁的姑祖母,也只是一笔粗略带过这号人物的出现。傅令曦自是记不起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回主子,老国公是太后的嫡亲大哥,且当年与姑祖太太情投意合,奴婢从未听说老国公对姑祖太太有异心过。老国公除了姑祖太太一房嫡妻,只生了一子却是英年早逝,好在国公爷给靖武国公府留了一脉,便是而今的世子厉崑。“说到这时,容嬗眼神一柔,语气颇为骄傲,“咱们姑祖太太的这位嫡孙世子,继承了老国公年轻时的骁勇善战,在边地战功赫赫。”听到这儿,傅令曦忍不住打断了容嬗,问道,“那这位世子,原先在边地,怎么突然回了皇城、”且被冤死在宫中。可不就是冤么?算算年纪,这位世子还算是比傅令曦,大不过三岁的哥哥。而这位素未谋面的哥哥,竟是不知何时偷偷从边地回来救下懿太后,而被无辜害死。从克伐查得的消息,无人知得厉崑下落,说是在边地被敌军偷袭而失踪了。傅令曦知得,这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来的。至于是何人所为,光用脚指头想都知得。只是,这消息还没传到皇城内的靖武国公府……傅令曦差点秃噜了嘴儿,忙圆道,“本宫意思是,世子好些年都没回过皇城了,可见姑祖母有多想念这独苗苗啊。”容嬗见主子关心起,这些年疏远了的姑祖太太,扬起了笑容,“那自是想念。可姑祖太太也是个明理儿的,世子在边地保家卫国,她与有荣焉。”何止是她,还有她们国公府也沾了世子的光。傅令曦暗自砸了砸嘴儿,内心不得不承认容嬗所言。“那祖姑母待人如何?”以为傅令曦似小时候那般,憷这位严厉的姑祖母,才有此一问,容嬗笑着解释道,“姑祖太太性子是烈了些,但她对小辈可都是上严下松,看似严厉,实则最护短,主子小时候每每见了姑祖太太,都恨不得挂在她身上呢。”闻言,傅令曦摸了摸瑶鼻,尬了,“有这事儿么?”嬷嬷你可别诓我不记事啊。容嬗点了点头,解释道,“奴婢可记着这事儿,主儿那时还小,不记得也不奇怪。姑祖太太那时待主儿,与国公府上下的哥儿姐儿都不同,奴婢才认为主儿是亲这位姑祖太太的。”“哦。”亲就好。那她替祖姑母教训靖武国公府旁支的那些不俏子孙,那也说得过去。一出了皇宫护城河铁桥,玄武大街大道依旧是人声熙攘,偶尔能见马蹄疾奔的景象,傅令曦挑起了窗帘,侧身一瞧,不禁蹙了蹙眉心——休怪朕对你不留情面“皇城何时多了那么多的异服人?”傅令曦目光落在大街上,疾速奔驰中的彩色异服壮汉。只见,那壮汉上身袒露一大片蜜色肤色的胸膛,下身穿的是五彩斑斓的彩色布料,东一块西一块缝补在一起。比百家被上缝补的布,还要来得丰富多彩。那壮汉似乎有感而来,目光犀利地一瞥——一双紫瞳便与傅令曦一双冷艳的狐狸眸子无声对上。傅令曦正想收回目光,只触及一瞬,她眉心一拧,放下了窗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那壮汉紫瞳闪过一瞬的惊艳,那抹艳丽、华贵、集妖娆怒放为一体的美人脸,便消失在他的眼底。“吁……”那壮汉当即勒停了马匹,扯着马缰绳横于街道中间,正好挡住了傅令曦的马车的去路——……皇宫密室“皇上真的打算一搏?”“废话少说。”谢夙秉神色难看,犀利的凤眸倏然地扫向周叔旦,“老道若是无那本事,以后就别出现在朕的面前。”“别、别啊!老道不过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