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沐承洲的车停在了薜家大门外。薜情一早就得知沐承洲要来,她欢欢喜喜的把自己精心打扮,本来是想要让未婚夫高兴的。结果他来了后,看都没看她一眼。薜情的父母都在,沐承洲前来后,没有一点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的就说他是来退婚的。这个消息,对薜情来说简直晴天霹雳。薜情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过还是克制着没有发作。薜情却是忍不住,她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这会儿更是怒火中烧,揪住他歇斯底里的吼道,“退婚?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退婚?沐承洲!是因为阮棠那个贱人是不是?”沐承洲淡淡道,“我说了,与她无关。”看来很多人都误会了。不过,想来他的解释,薜情也听不进去,她现在的情绪失控,说什么都只会激怒她。“怎么没关系,你就是为了她!”薜情气的摔下桌上的杯子,“沐承洲你这个负心薄情的人!你竟为那么个女人要来甩了我?你知不知道,阮棠她妈是干什么的,当鸡的!你难道要娶这样的女人?”“住口!”沐承洲还没反应,薜父却是眉头紧蹙,冷冷喝斥了声,“薜情,你是个大家小姐,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爸,他要为了别的女人退婚,还不许我生气吗?”薜情崩溃的大哭起来,揪着头发,疯狂的尖叫,“当初是你们订的亲!我从小就等着嫁他当新娘,凭什么现在他要退婚,我就要同意?凭什么!”她哭着推了沐承洲一把。掩着脸冲出了屋外。薜父朝着薜母使了个眼色。薜母不放心,跟着追了出去。薜父则是看向沐承洲,脸色也有些难看,“这是你父母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沐承洲神情冷淡,“薜总,这是我的意思。”沐承洲想想又说,“这件事,算是我理亏在先。我和薜家虽不能成姻亲。但以后的合作,还是可以继续,就当是弥补。薜总意下如何?”薜父难看的脸色,这才缓了。让女儿嫁沐家,本来也只是为了家族利益。既然不会停止合作,那自然没什么可指栽的了。虽然作为被退婚的一方,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如今现代社会,讲的是婚姻自由。人家男方不愿意结婚,你还能如何?强逼结婚?去得罪沐家跟他作对吗,那能捞到什么好处?沐承洲与薜父谈了一会儿。沐承洲从大厅走了出来。他听见花园里,薜情歇斯底里的尖叫传来。他心里没什么波动,解决了这桩事,心里也轻松了一些。上车后,他拿着手机。又跟郑春天打电话,报告退婚成功的事。郑春天听见这话,颇有些意外,“这么轻松就成功了,薜小姐没闹吗?”郑春天颇为惊讶。现在终于意识到,剧情真的不同了。小说里他退婚的剧情,还在很久之后呢。而且退婚的时候是带着阮棠的,薜情反应剧烈。当场气得拿枪要打死沐承洲,阮棠为他挡了子弹,这也是两人感情升温之处。郑春天小心的问了句,“少爷,你,你没挨打吗?”“挨什么打?你在说什么?”沐承洲有些莫明其妙,又看了眼开车的许大伟,“总之,我退婚成功了。以后你别再乱吃醋,惹我生气。”她说了句,“不聊了。”沐承洲心想,老娘们听见他退婚,肯定心里高兴着呢。只是她是个口是心非的,肯定会装得不在乎的样子。他看了眼许大伟,“许叔,去医院吧。”许大伟应了声。沐承洲来到医院,已经九点多了。郑春天在病房,陪着阮棠看电视呢,阮棠趴在她身上,一副母女情深的样子。沐承洲从探视窗口,看见这一幕,他颇有些意外,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吗。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的好了?他推开门进去,阮棠看见他甜甜一笑,“承洲哥哥,今晚你要陪我吗?”“不了,今晚我有事。”沐承洲看两人这样,不爽了。他走过去,一把将郑春天拎起来,又对阮棠说,“棠棠,我有事要跟你干妈说,你一个人待着,不会介意吧。”阮棠说,“不会呀。”“回山庄,我有事要跟你说。”沐承洲进来,二话不说抓着郑春天往外走。郑春天转头看了眼阮棠一眼,看她表情正常才放心。到了外面,她才道,“少爷,干嘛?”“你真把阮棠当女儿了?”沐承洲拉她到无人走廊上。有些不满的质问,凝视着她,语气带着酸意,“郑春天,你母爱要是泛滥得无处施放,不如去做慈善……”“啥?”郑春天听傻了,这家伙在说什么?“我说,让你对我好点”看她一副不明白的表情,沐承洲急了起来。非常不满意自己被她给忽视了,“阮棠只是个外人,而且人家有亲妈,不需要你在这释放母爱,你对她那么好干什么?不如对我好点。”郑春天说,“我对你不好吗。你自己脑子有病。”“你说什么?”她的话,立刻让沐承洲眼神变得恐怖。阴森森的盯着她,“老娘们儿你再说句试试?”他这眼神,真的让人毛骨悚然。郑春天吓得咽了下口水,又看向他,“我对她好也不行?你这男人怎么这样的龟毛!”“郑春天,我就是不允许你对别人好!”沐承洲脸色又冷了下,警告着,“别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是你少爷,你得听我的!”他的语气里,毫不掩饰的霸道。郑春天一脸无语。沐承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爱上她了呢。天天疑神疑鬼,跟个醋精似的,连阮棠的醋也吃。两人从医院出来,司机许大伟见了他。恭敬的叫了一声少爷。下来开后座的车门。沐承洲上车,看了她一眼。她知趣的也上了后座。沐承洲表情阴晴不定,又看了眼郑春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有些话想说,不过还是决定回到了庄园再谈。但他心里憋着一股不爽。这诡异的气氛,实在是令人煎熬。如坐针毡的郑春天,忍不住的先开了口,“少爷,你说有事要讲,是什么事?”:()四十岁,嫁给了闺蜜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