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梦到过多少次?
没想到还能有一天,目睹这一切再现。
曾经那些顺着指缝失去的流沙,好像再度飞回了掌中。
此刻只有一个念想:就是这一次,她想试着牢牢抓紧。
洗漱完,明雀换了一身衣服,扶着墙走出卧室。
才发现这个套间里也因为她生日的主题有意装扮过。
生日快乐的字母气球还在墙上粘着。
一堆礼物盒子堆满了餐桌,都是昨天朋友们带来的。
明雀走过去看了看,有点不好意思:“他们送了这么多礼物,都不便宜吧,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要不我还是别拆了。”
酒店送来了午饭,娄与征正在给她摆餐具,抬眼看了一下,“拿着吧,能买到的都不是稀罕玩意,而且你和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也是他们的心意。”
“喝了我那么多好酒。”他轻哂,说着:“要是连礼物都不带,那就真是等着找抽了。”
明雀瘪瘪嘴,想着也是,昨晚的party娄与征应该是才是大出血的“金主”。
她扭头,对他招招手:“那你的呢?我要看你的。”
“不会没准备吧?”
娄与征从一旁拿出一个棕色的木盒子,“过来。”
明雀瞧见真的有礼物,心中雀跃,放下其他的东西走向他。
她看着他手里的盒子,“是什么?”
娄与征把木盒子交给她。
明雀掂量着,很轻,盒子里应该是没什么东西。
这让她更好奇了。
他说:“打开看看。”
明雀和他对视一眼,打开手里这个长条状的木盒。
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两个东西,一根签字笔,还有……
明雀抽出盒子里的这张纸,看了看,意外又不解,看向面前的男人。
“……支票?”
“你,你送我一张支票?”
娄与征伸手替她将鬓发挽到耳后,语气和淡,解释用意:“没填数字,你自己写,多少都行。”
“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但我最想送你这个。”
明雀不明白,但总觉得娄与征的这张支票有深意,“为什么?”
“离开滨阳之前我去童月的工作室找蒋望。”
娄与征伸手圈住她的腰,把人拉近一点:“童月跟我说了很多。”
“其实你挺想做美甲这方面工作的,是吧。”
她眼神忽闪,捏着支票的手犹豫了。
“你算我是投资也行,别的也罢。”娄与征注视着她,嗓音那么散漫却又那么可靠:“送你这个,是我想买你一次勇敢。”
“明雀,我买断你一次勇敢,这张支票。”
他说:“就当是我送你去追求理想生活的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