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教你面临取舍要果断,做生意是,做人也是。”
“想保全一切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当然,你可以继续像以前那样潇洒自由。”
“想好了,签完从滨阳寄回给刘私助。”
“那之后,会有公司的助理联系你,他会辅助你今后所有的工作。”
说完,他带着刘私助率先离开了。
偌大的咖啡店客人很少,娄与征孤身一人坐在原地,望着窗外。
他绷紧了腮颊,拨弄着手指,转着车钥匙上挂着的迷你魔方。
魔方转着,转着,娄与征眼神越来越深。
越深,也越自嘲,越忿恚。
…………
隔了两天,娄与征处理完所有事情,傍晚乘坐飞往滨阳的飞机。
飞行时间两个小时,他在头等舱落座的时候已经疲得睁不开眼了。
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再等一个晚上。
他只想立刻到滨阳,去她身边。
“现在,客舱乘务员进行起飞前的安全确认,请您将安全带系好,调直……”[1]
机组开始进行起飞前的播报。
娄与征靠在窗边,耷拉着眼皮,最后看了眼窗外崇京机场的停机坪。
随着飞机滑翔的剧烈震动,他陷入沉静的睡眠之中。
因为娄志突然出现抛给他的难题,让娄与征鲜少开始回忆起这奔波又苍白的五年时间。
记得那年崇京下雪特别多,明雀毫无征兆地提出了分手,看见消息的时候他是蒙的。
对方的认真和冷淡让他有了危机感,所以想也不想跑到她宿舍楼下。
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他站在冰天雪地里,抖着手指给她发微信。
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
她从来没发过脾气,平时连不字都很少说,娄与征习惯了她软绵绵顺从的性格,所以真当她决绝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连解法都想不出来。
他完全成了和其他人无二差别的毛头小子,抛弃了方法和理智全凭冲动做事。
明雀的冷处理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后来放了假,他沉淀了很久,给两个人冷静的时间。
可过了他认为的期限她仍然不为所动,于是他直接追到了明雀家楼下。
这次的电话,她接了。
明雀不回微信却接了电话,这个举动让两人有种心知肚明的共识。
娄与征在她接通电话,心跳漏空的那个瞬间似乎意识到——他即将,真正地要失去什么了。
电话接通,明雀很久很久没有出声,半晌,娄与征抬头,盯着她卧室的那面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