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两人一碰面,在家里待着难免少不了旖旎情事,每一次都折腾得满室凌乱。
事后她被他弄得浑身酸累,手都抬不起来,洗完以后就躺在沙发里看着他进来进去做家务,大到清洗床单被套,小到手洗她的内衣裤,闷头做得细致。
她像只猫似的窝在柔软处休憩,时不时瞄一眼他晾衣服的背影,懒洋洋飘去一句“我的裙子不要用衣架晾,会变形啦”。
就这样享受着一个又一个静谧的午后。
明雀想不到过去五年多,竟然还能有机会以这种视角,看着这个人在生活场景里的各种姿态。
分秒之间,她有些恍惚,总觉得过去那忙碌又无味的几年生活,无数难熬和踌躇,也不过就是当下一眨眼的追忆。
明雀眼神有些空荡,手指发痒,总有种想要伸去抓什么的冲动。
冲动归冲动,她到底也不敢付之行动。
就算可伸了手,这一次,又能得到什么呢。
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不会变,让状态维持在当下,或许能时不时再拥有一次这样的画面。
想到这里,如被静电冷不丁劈中,明雀陡然回神,意识到方才的想法有多窝囊可笑。
早已从指缝溜走的东西,竟还想着能侥幸重温。
“发什么呆呢。”男人的嗓音忽然打断她的思绪。
明雀回神看向他,“啊。”
他站在阳台,手里挂着最后一件衣服,“明小姐,你看我都看呆了,注意影响。”
“啊?”明雀被他的神经发言激得都忘了刚才往下坠的心情,回怼:“大哥,这儿就咱俩,注意什么影响?”
娄与征手上一抖衣服,挑眉:“所以你真是一直在看我。”
明雀梗住一口气:又挖坑逗她!
他扭头把衣服挂上晾衣架,语气很轻:“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没有,没看你,也没想你。”她低头胡乱划手机掩饰,“我在想童月的事,想着吃什么外卖。”
“你……”明雀顿了下,问:“中午打算吃什么?”
娄与征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继续逗弄:“你这么问,意思是我要是没饭吃可以蹭你一口么。”
明雀不禁逗,瞪他一眼,无情拒绝:“你家财万贯一个大老板,就别再占我这粗茶淡饭的便宜了吧。”
“我随便一说。”他勾动眼尾,解释:“一会儿我去游戏公司,技术组要开会。”
“有食堂吃。”
有时候她也觉得怪异,明明直到昨晚两人都还处于冷战的僵硬之中,娄与征只是喝醉一次,拽着她说了几句话,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像融雪一样,无声褪掉了那层冷。
她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方才看着他心里产生的那种讽刺的想法始终萦绕在心头,明雀控制不住自己乱想的脑子,只能远离这个会引发她乱想的源头。
她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忍不住补了句:“最好别让我见着蒋望,不然我一定会揍他。”
别让她见到蒋望,所以就……也少让她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