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没有付之行动真的冒犯我,这就是我最恶心的地方。”明雀面对面抱着他,避免对方看见自己狼狈的表情。
她抵着他的肩膀,平复过于激动的呼吸,一字一句都说得很艰难,愈发愤怒:“我不是没有和家长说过!”
“可是我和我爸说了,他竟然说,长大了有男女意识很好,但是哥哥是来保护我的,以后是要一起养家的。”她气得掉泪,“让我和他好好相处,不要闹脾气。”
那时候她忽然明白,妈妈临终前说的全是真的。
这个家里,没有人会真正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疼爱,在乎。
“娄与征,你知道我当时,我恨不得……!”明雀抓紧他的衣服,牙都快咬碎了。
恨不得抄起菜刀砍人!
娄与征抱紧她单薄的身板,压着情绪,“我知道,我都明白。”
倾诉了一大半的糟粕心事,她逐渐敞开心怀,起身与他对视,“你知道吗?上大学之前,我最害怕放假,因为一放假这个人就要从外地学校回家。”
“我害怕和他在一个屋檐下。”明雀双眸洇红,鼻尖耸动摇着头:“我害怕他用那种眼神打量我……”
“我觉得好烦,好恶心……”
明雀卸力,将额头抵在他锁骨处,声线酸苦:“娄与征……我离开这里不是因为你……我是真的,我在崇京待不下去了。”
“我必须逃出去。”
娄与征抚着她的软发,指间穿过她的发丝,“明睿告诉我昨晚上撞见他进你房间耍酒疯的时候,我就猜到了。”
“他干这种事,绝对不是第一次。”
明雀咬着嘴唇,却还是没忍住哭开了。
他的衣服被她的眼泪晕开,散发出更浓郁的雪松香味。
“我把这里的钥匙给你,”他说:“别让自己受委屈,也别给他们脸,到这儿来住。”
说完,娄与征带着揶揄补了句:“不收你房费水电。”
明雀破涕而笑,鼻音嗡嗡:“我才没那么小气……”
娄与征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脸,默默承诺:“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你信我就行了。”
明雀捂着纸巾,泪涔涔地望着他:“娄与征……有时候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对我好。”
他偏眼,挑眉:“不是都跟你说了,我在讨好你。”
“为了下一次再问你的时候,我在你嘴里好歹有个身份。”
明雀坐在他怀里,无奈地摇头,“我真的还不清你了……”
“真想还,你明明有很多法子,我要的又不多。”娄与征缓缓下放视线,在她注视下,盯着她的嘴唇不放。
而后他再一抬眼,暧昧四溢。
她仿佛懂了什么,不自然地扭头,“……你,别想得太美了。”
娄与征把一旁的毯子扯过来给她,抄起她的双腿抱起来,然后把人稳稳放进沙发里,“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