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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一身耀眼银色长袍,脖颈挂着一串佛珠的雪粒,顶着溜光的脑袋,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他指着自个鼻子:“你们不认识我?才百多年没有回山,一代新人换旧人,都没人认得堂堂雪粒老爷了?”
他回家了心情激动,故意为难弟子们,随即拿出自己以前的身份牌。
等闲观山门处值守的弟子,顿时露出恍然神色。
为修士忙躬身行礼致歉:“弟子有眼不识柳副堂主,恕罪,恕罪,您快快请进山门。”
入佛之后的雪粒,寻回自我,又恢复了原本跳脱性子,往里面走,随口问道:“宗主在山上吗?”
为修士不清楚高层动向,一问三不知。
雪粒也就懒得再问,闪身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候,到了独登山大殿。
俞风舞走出门,看向嘿嘿傻笑的少年和尚,笑问道:“空空大师,你还俗了?”
伸指头往空中点去,登闻大鼓出激昂巨响。
“咚”,“咚”,连续八响,宗门上下震动。
百林谷内打理花草的曾希月诧异起身,拍了拍双手,叫上趴在附近的懒虎,往空中飞去,嘀咕道:“奇怪吔,咱们等闲观好像没人闭关?老爹他们外出多年未回,谁入道晋级了八重楼?”
懒虎晃了晃身躯,它知道是谁回来了。
待曾希月赶到山顶石坪,看到祖爷爷、俞师祖他们围着一个穿得骚包的小和尚,有说有笑,洋溢着喜庆热闹。
“希月,快来拜见空空大师,讨要一份丰厚的见面礼!”
曾望楼笑呵呵招呼一声。
他当初是见着雪粒成长起来,没少照顾贪吃又涎皮赖脸的小家伙。
没成想千年之后,雪粒福缘深重,拜得一位好师父,竟然一举过他们大部分人,独领风骚。
不让丫头要回来一些好处,感觉亏得慌。
雪粒看着跪拜行礼浑身透着机灵劲的女子,见众人笑而不语,就不介绍一声是谁家的丫头,他突然一拍额头,哈哈笑着上前将曾希月拉起来,道:“师叔乃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云游天下多年,囊中羞涩,别听你家老祖瞎说,师叔可没有丰厚见面礼,顶多只能顺手‘借’来一样宝物送你,可不许嫌少。”
他张开手掌时候,余涉腰间悬挂的一颗湛蓝玉珠到了他手上。
再用双手一合,佛光过处,珠子变作扁平的玉佩,内里有一缕灵动气息游走不息。
余涉笑骂:“你这家伙,原来是个‘妙手空空’和尚,拿我的宝珠做人情。”
众人皆笑了起来。
曾希月接过现做的护身符蓝色玉佩,她身上大大小小宝物不计其数,都是宗门长辈打赏,笑嘻嘻道谢。
她多次听闻这位未曾谋面和尚师叔的大名。
据柳娘娘说,也是一个好玩爱热闹的。
“柳姐姐不在宗门吗?还有小萌丫头呢,山上人好少,都跑哪里去了?”
雪粒环视宗门上下,虽然各山头弟子众多,总感觉冷冷清清,没有以前济济一堂的气氛。
曾希月解释道:“雪师叔,宗主师祖悄悄跑去历练,我爹他们好几个,一直在上域,柳娘娘闭关几十年了,聂姑姑去了无留山,宗主师祖叫她两百年内不许回来,雪师叔,找个时间,我们去探望聂姑姑可好?还带上懒虎。”
听得提及自己的懒虎,倒头往地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