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言云很宠祝宵水，既然她不想说，那自己就不问，“我们说点别的东西。”
“嗯嗯，”祝宵水巴不得季言云赶紧问一点别的东西，“你刚才叫我从星卡空间里面出来，是想问什么啊，季言云？”
“我想问的东西，水水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季言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他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托住了祝宵水的小屁股，防止她顺着自己的脖颈突然滑下来。
祝宵水的心中“咯噔”一声，她的视线开始左右飘忽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没关系，我们慢慢想。”
季言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感受着祝宵水用小手手在自己脖颈上摸来摸去的纠结力度，声音中带着笑意地说：“我坐在这里，等着水水想起来。”
一听季言云说这种话，祝宵水就知道自己没办法逃过这一劫了，只能别别扭扭地飞到季言云身前，用很小的声音说：“就是……进去了你的精神空间里，看了看。”
“只是看了看？”
季言云问的话，让祝宵水更加无地自容了，恨不得现在就在地上挖个坑，然后自己钻进去，再将土重新埋起来。
“看看的同时，又碰见了……”
说到这里，祝宵水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口。
但哪怕她不说出来，季言云直接强行帮她把后面的话给说出口了，“遇见了小时候的我，对么？”
“……嗯，”祝宵水沉闷地应了一声，小声道：“确实遇见了小时候的你，然后……”
这回还没有等祝宵水说完呢，季言云就帮她把后面的话给补充上了：“然后看见了我手上的画，在孤儿院的小角落里，地上全部都是枯萎的枫叶，墙角还有几个破旧的轮胎，对么？”
“！！！”
季言云的脑袋真的好强，祝宵水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他光凭借祝宵水简短几句话，还有脸上的神情，身上的动作，就将祝宵水内心的真实想法给摸清了。
既然季言云全部都知道了，祝宵水也不再感觉到羞耻，直接将真话给说出口。
“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很孤独，因为画的原因，被老师和院长疏离，我就和你做了约定，因为第二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同意了你的请求。”
“我？”季言云一听祝宵水竟然跟精神世界中小时候的自己做了约定，精气神一下子就提起来了，压下心底的暴躁和不爽，面上还是很和善地问：“做了什么约定？”
“你说，能不能让我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水水呢？你答应了么？”
祝宵水看不出来季言云现在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同意了……”
“水水竟然同意了？”
季言云内心的醋坛子一下子就被打翻了，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爽。
“额……”
不知道为什么，当祝宵水看见季言云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内心一下子就慌张了起来。
但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飞快地点了一下头。
怎么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