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咄咄逼人，“空口无凭，谁信呐？”
温李：“可以调监控。”
警察打断几人争吵，“已经去调了，马上就会有结果。”
温李坐在铁板凳上，及膝的裙子沾了酒液，头发也乱糟糟的，游魂一般凄惨，警察看着直摇头，“温小姐，没有人来保释你吗？”
温李避而不答，“警察叔叔，事实查清后，若我无罪，就能放我走了吧？”
警察无奈点头。
温李问完转过头闭目养神，自动摒绝耳边喋喋不休的警告。
不知过了多久。
“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低沉阴冷的嗓音，算不上温柔，细听之下，还夹杂着几分嘲讽。
封宴脸色也算不得太好，好像是从宴会上过来，身上穿着的还是白天那套西装，袖口上挽，面容冷凝如一尊雕塑。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她在后视镜里看到过封宴的背影，但林晚柠叫住他后，他并没有继续追上来。
“林晚柠呢？”她嘲弄一笑，封宴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这种表情，简直和有人在她心上扎了一针似的。
“在说你的事，关晚柠什么事？”封宴皱眉。
他找过来，林晚柠没继续作妖拦着，还真是稀奇，她嗤了一声。
“你笑什么？”封宴看不惯她这幅样子，温李也懒得解释。
另一边的王夫人不知道听警察说了什么，又闹起来，“放屁！这个臭婊子，她就是不知廉——”
话没说完，一阵清脆声响过，王志刚的胖夫人蒲扇般的大脸就剧烈颤抖了一下。
她嚎啕一声，整个审讯室都响起回声。
王志刚已经被封宴的怒气吓到跪了，抖如筛糠，“封总，放过佳怡吧，她是无心的——”他也没说完，就被踢到了角落里。
警察没来得及阻拦，他们手里的证据还在播放。
全部的真相已经清晰。
温李起身往外走，推开门的时候，被冷风吹得打了下喷嚏。
封宴站在她身后，她感觉肩上一暖，手腕也被攥住了。
“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手腕上的力道不小，疼痛让她眉头都皱起，但都比不上心头的痛，“你不信我？”
“我想你亲口告诉我。”封宴寒眸微凛，手中力道也一直收缩。
温李甩开他，“我倒觉得没这个必要，案子已经了了，你来得也挺多此一举。”
她快速上了车，封宴也想追上来，但手机亮了下，他的腿就和灌铅了一般。
视线里，封宴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缩小成一个看不见的圆点。
爱怎么可能一瞬间消失呢？是他们之间阻隔了太多，林晚柠也好，信任也罢，总归再也和以前不同。
也许真的应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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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你不要怪阿宴，耽误了你们一整天的工作，都是我不好，是我身体太不争气了。”
一大清早的，温李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被林晚柠堵在了公司门口。
昨晚半夜才睡着，她现在精神不好，起床气也发不出来，看着这张假惺惺的美人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也没什么好脸色，“让开。”
林晚柠愣了下，泪水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流。
“有病。”温李绕过她，想去买杯咖啡，可背后却传来一身哀呼，她一回头，就看见林晚柠倒在地上，哭唧唧地扑进封宴怀里的场景。
她懒得再看，取了咖啡直接从侧门离开的。
对于封宴的喊声，她索性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