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能青史留名,真的是万里挑一的出类拔萃啊。
没想到,奚第居然卡着时间到达了。
奚第第一次长途骑马,下马的时候差点从马上滚下来。
萧延忙把奚第抱住,放到地上。
“大母把我看得太严,阿父好不容易才把我放走。”奚第咧嘴笑道,“我离开时,大母已经发现,正率家丁追我。阿父一人堵在门口,谁也过不去,英武极了!”
刘盈乐道:“奚叔父在你离开后,肯定会被你大母揍得起不了身!”
奚第跟着乐:“阿父也这么说!他让我跟着太子好好学,不能对不起他挨的打!”
刘盈揉了揉奚第的脑袋。
奚第的动作和周亚夫当初被揉脑袋一模一样,都是脑袋晃晃,眼睛弯成了月牙。
“奚叔父送你来,该派个护卫。你年纪小,怎么能独自出行?太危险了。”刘盈道,“我当初满天下乱跑,身边也是带了护卫的。”
奚第揉了揉鼻子:“若带了护卫,就逃不掉了。大母和阿母可敏锐了。哈哈哈,我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点自信的!”
众人皆斜视。
刚刚谁差点从马背上滚下来?你的话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奚叔父真是心大,居然让垂髫的孩子独自骑马离京。周亚夫虽也是垂髫孩童,但是偷偷钻进了周胜之的车里跟来的。
不过奚第有这样的胆识,众人十分佩服。他们对待奚第和对待周亚夫一样,虽然两人年幼,他们也视之为同龄人。
樊伉颇为难过道:“比我们年长的兄长们已经立功,比我们年幼的弟弟们又展现出自己的聪慧勇敢,我们夹在中间,可太难了。”
夏侯灶靠在樊伉肩头,掩面假哭。
一众年轻勋贵哄笑。
被算在“已经立功的兄长”中的曹窋和萧延也莞尔。
“好好休息,明早拔营。”刘盈狠狠笑话了一番哄闹的小弟后,下令道,“接下来,有的是苦给你们吃!”
“哇,可怕!”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真忐忑啊。”
“太子妃,你别举着你的大棒啊!你这是威胁谁!”
“曹兄长,求不要太严厉。”……
萧谨把大棒往地上一砸:“当然是威胁你们。”
曹窋笑着单眼眨了一下:“你们猜?”
一众年轻勋贵勾肩搭背,哀叹着去安营扎寨,准备睡觉。
周亚夫和奚第住一起,由曹窋照顾。
曹窋经常照顾醉酒的父亲,照顾两个懂事的少年,轻而易举。
在出行路上,刘盈和萧谨虽不会做大婚时未做之事,以免萧谨在路上怀孕,但两人也睡同一张床上。
在被子中,萧谨轻轻握住刘盈的手:“总算安心了。”
刘盈轻笑:“是你的功劳。”
刘盈的小弟们出身都不算太好。父辈在外征战时,家中女眷大多没本事教导他们。
刘盈还在沛丰时,就给他们制定好了学习任务。
他离开时,是萧谨严格执行了他的计划。
萧谨先自己努力学习,然后努力监督这群人读书识字算术。
若没有刘盈和萧谨,这群人在大汉建立时,恐怕是大字不识的睁眼瞎。
大汉大部分勋二代都没本事,不一定是他们天赋不好,而是他们有条件接受启蒙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