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与韩信相约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只半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韩信就确信在大汉也没有统帅的前提下,能让群龙无首的匈奴人溃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来,给他们滋个花。”
刘盈击破匈奴侧翼后,在匈奴骑兵增援前脱离了匈奴军队,回到了汉军兵阵中。
汉军的投石机已经准备妥当,上面装的是没有杀伤力的火药罐。
如果加点糖,或许这些火药罐能厉害点。但别说现在刘盈自己都吃不到糖,哪来那么多糖浪费,就是有,在众人都不习惯使用火药的时候,这些火药罐用十个,有五个会炸到自己人,还是威力小一点好。
刘盈的目的本就不是杀伤,就是吓唬匈奴人的战马罢了。
汉军能上的战马不多,刘盈已经让它们听习惯响声了。哪怕还有少许战马慌乱,就汉军那稀稀拉拉的战马,乱了也没事。
匈奴人的战马那么多,乱起来一定很壮观。
“冒顿单于回来了。”
吕台和吕禄兄弟二人浴血归来。
他们负责拦截左贤王挛鞮稽粥派去接应冒顿单于的信使部队。
挛鞮稽粥派去的信使部队,是匈奴人精英中的精英,两人皆身披数创,才将他们全部拦下。
刘盈本没想过他们能把人全拦下,只是阻信使一程便够了。两人做得比刘盈所要求得完美。
“好,不愧是我的表兄!”
刘盈没有过多夸奖。
他各拍了一下两位表兄的肩膀,翻身上马:“接下来交给我。”
吕禄笑得很傻,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在人前一向稳重矜持的吕台,竟也笑得和吕禄一样傻乎乎的。
兄弟二人目送刘盈离去,接替刘盈指挥投石部队给匈奴人滋火伴奏。
挛鞮稽粥迟迟没等到冒顿大单于归来,又见匈奴人溃败太快,名将的直觉上线,命令匈奴人不等冒顿大单于,直接撤退。
只要匈奴人想逃,哪怕马被汉人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天雷地火吓得够呛,胡乱逃走也能逃走很大一部分。
至少贵族和精锐肯定都能逃,只是损失了许多青壮牧民和奴隶。
挛鞮稽粥心在滴血。
“撤!”
他撤离前,回头看了一眼汉太子那与众不同的滑稽旗帜。
汉太子刘盈,我记住了。
挛鞮稽粥狠狠甩了一下马鞭。
……
“冒顿大单于,又见面啦!”
“之前约好的,我来取你项上狗头了,你脖子洗干净了吗?”
冒顿看见杀出来的汉人骑兵,和为首汉将马屁股上绑着的匈奴王旗,目眦尽裂:“刘盈!!!!”
“叫你乃公作甚?”刘盈嬉笑,一匹比刘盈所骑战马小一圈的马驹从旁边冲过来,与刘盈的战马并列奔跑。
不,不是小马驹。
“灰兔,来,合体!”
刘盈双手在马背上一撑,竟然从奔驰的骏马上旋身跳下。
“啊嗷!”
灰兔驴大叫了一声。
刘盈在驴背上坐直身体,笑着握住了灰兔驴的缰绳:“抱歉哈,砸疼你了。冲啊!”
灰兔驴越过了奔驰的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