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便带着刘盈去找吕娥姁,让刘盈把之前说的原话告诉吕娥姁。
刘盈果真重复了一次,甚至添油加醋。
吕娥姁听着什么“知耻后勇”“虎子无犬母”,气得差点背过气。
刘邦很高兴地给吕娥姁递细竹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细竹条藏进了袖子里。
刘盈才不挨不该挨的打,非常熟练地说完就逃。
刘邦和吕娥姁两人一起动手,都没把逃跑技术越来越熟练地刘盈抓住。
吕娥姁站在门前骂道:“有本事你别回来!”
刘盈一边跑一边转头道:“这是阿母你说的不准我回家!我现在就驾着灰兔去流浪!”
刘邦倚靠在门框上道:“娥姁,刘盈那竖子刚学会跑不久,就能只靠着自己两条腿在沛县满城乱窜;等有了十几个壮丁,他就敢夺丰邑。以他胆量,说不定真的会离开丰邑,四处乱跑。”
吕娥姁大惊失色,情急之下,一竹条抽刘邦手臂上:“那你还不快去找儿子?快去!”
刘邦被吕娥姁抽得一跳。
吕娥姁也惊得一跳。
她担忧刘盈真的离家出走,情急之下做出了没过脑子的事,居然拿竹条抽了丈夫。
吕娥姁吓得松开手,竹条落地上。
她正满脸赤红,想向刘邦道歉。刘邦却像是被抽了的马儿似的,追着刘盈跑了。
他与刘盈动作很相似,也一边跑一边回头抱怨:“你急就急,居然拿竹条抽我。你是把我当盈儿了吗?怪不得盈儿说你脾气不好,将来会在茅坑里放人彘吓唬他。”
吕娥姁气得捡起竹条,用力朝着刘邦扔去:“我才不会!我才不是那种人!”
“你现在就是了!”刘邦气完吕娥姁,看到了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刘盈。
他一把捞起儿子:“走,我们快跑,你阿母太凶悍了,惹不起惹不起。”
刘盈头朝后被刘邦单手捞着。
他的脸面向吕娥姁,对吕娥姁做鬼脸:“对!阿母可凶悍了!天下第一悍妇!惹不起惹不起!”
吕娥姁被这父子二人气得失去了理智。
她抓住门前的扫帚,朝着父子二人追去。
刘肥得知刘邦要带刘盈去气阿母,把刘家唯一干活的韩信从书房里拖出来,去劝阿母放过刘盈。
两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刘邦捞着刘盈从自己身旁跑过,父子二人边逃边嚷嚷吕娥姁的坏话。
吕娥姁神色狰狞,发丝凌乱,手中扫帚挥舞起阵阵风声。
“哎哟!”刘肥凄惨叫痛。
“哎哟。”韩信闷声叫痛。
假装路过的刘肥、韩信兄弟二人被擦身而过的吕娥姁各抽了一下。
曹氏顶着一罐水果来寻吕娥姁,见状赶紧往回跑,生怕被波及。
刘肥和韩信揉着胳膊面面相觑。
韩信:“还去劝吗?我看我们是劝不住的。”
刘肥愁得不行:“那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盈儿挨打。唉,走!我们去和盈儿共苦!”
韩信转身就走:“不要。”
刘肥死死拖着韩信的手臂:“不行,一起去!一起去!”
韩信努力反拖着刘肥离开:“不去。”
刘肥力气比韩信稍大一点。韩信眼见自己要被拖走,赶紧抱住了路边院中小树。
刘肥哭了:“阿兄,你太无情了!怎么能不和盈儿共苦!”
韩信冷漠无情,不为所动。
王陵和雍齿抱着一大堆公务来寻刘邦,没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