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书记啊,听起来很大的官。”工人们们议论开了。“是县长大,还是书记大?”有个中年人问。“狗屁书记,屁用没,这些当官的,出来走下过场,拍几张照片,就可以回去领工资了,我们还得在这里苦熬。”一位老大爷说。老大爷这样说,戳中了一些人的心理,尤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人,本身日子过的不顺,压力又大,心理像是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想找到发泄的出路,找不到,眼前发泄桶自己找上门来了,自古以来,当官的有几个好人,就是因为他们不会管理,所以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古往今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有几个中年的男人和女人,手里本身拎着东西,就要朝着谭书记靠近了。食品厂几个保安,还是很聪明,赶紧从那边迎过来,笑着说:“原来是谭书记来了,要不进里面去坐吧。”谭书记点头,站在风口里边,确实不好说话。一行人跟着书记到饿了里边的会议室,食品厂里面也很老旧了,一看就有几十年的历史,散发着腐朽的味道。这样的环境,看来管理者也没有用心,难怪会入不敷出,最终面临倒闭。虽然看到刚才那些人很可怜,但拆除这里,也是一定要做的,改革肯定有阵痛,要发展就革除积弊。上个世纪下岗潮,国企、工人大批裁员,很多人下岗失业,同今天比更严重,但还是熬过去了,反而迎来一场场经济大爆发。谭书记坐在上位,其他人不敢坐,基本上站着,谭书记也只好站起来,现在人人都有智能手机,要是被人拍下,传上网,又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选个代表出来,把你们的需求说出来,只要能满足的,我们都会满足。”王皓做了个压制的手势,叫他们不要吵了,听都听不清楚。可还有人怀疑王皓他们没什么用,只是做表面功夫和作秀,今天说了,也只是浪费口舌,没什么用。毕竟,厂子是私人企业,政府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如果不解答清楚,群众也不会相信的。“如果我们不满意,你们随时可以去举报我们,现在的监督机制已经做的很完善,群众的利益,没有人敢侵犯一分一毫。”王皓诚恳道。这时候,终于有人发表意见了,一位五十岁的员工说,辛辛苦苦在这里干了二十年,失业了也找不到其他工作,厂子只愿意出五千块钱,这点钱够什么,几个月就花完了。这件问题确实棘手,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赔偿是有一定的额度的,不是漫天要价,如果说厂子只按照流程来赔偿,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谭书记说:“我们可以给你们申请救济,对今天失业的人群,我们可以做一个等登记,满足条件的,确实贫困的,小王待会做好登记。”“还有遣散费这个问题,五千块钱,确实有点低,要是打官司,应该不少于一万多,待会我问问律师,看能否和你们老板谈到每人一万,按照年限来计算遣散费。”听到一万块钱,不少了,够在县城生活一年了,他们这些工人,基本生活需求不高,可以有一年时间作为缓冲,对他们来说,算是可以接受的程度。而且可以领低保,是国家的钱,平时想领都领不到,这些人瞬间沸腾了,还有这样的好事。房间内变得聒噪,大家在议论,天上还真会掉下馅饼,可他们忘记了一个前提,要真的困难,才可以开这个口子,不是人人都可以的。趁着大家情绪高涨,谭书记趁热打铁,叫王皓发放红包和慰问金,一个红包里装了300块钱,还有一袋粽子,马上要过端午节了。厂子里的经理来了,也帮忙分发物品。“来前面登记领钱,每户人家一个。”经理拿出本子登记,避免有人浑水摸鱼,领了一次又一次的。这下群众们不吵了,也不闹了,脸上都挂着满足的表情。经理指着其中一个小孩说,这个孩子特别可怜,他妈妈一个人带着他,又要上班,又要照顾他上学,爸爸早就不见了。王皓眉头低垂,正是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孩子,愤懑到:“不知道这世界上为什么总是这个多的男人,不负责任,生了也不养。”“大人分开是大人的事,小孩子的责任也不负,根本不算什么男人!”王皓的反应有些大了。谭志朋都注意到了,问他什么事,怎么突然发火了。做秘书的应该要收敛自己的情绪的,王皓失态了,低下头看着这七岁的孩子,应该上学了,正在手上玩一辆破旧的小汽车。“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石头。”“你妈妈在哪里?”王皓问。小龙指了指后面排队的一个女人,她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又是个年轻妈妈,在不懂事的年纪生下孩子,长得还算秀气,就是有些沧桑,穿着得破烂。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怎么不辛苦的呢,这个世界无情无义的人太多,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孤儿,别人王皓都没啥感触,这个孩子和她妈妈,王皓有些感同身受。他私下给经理三千块钱,叫私下给那个女人和孩子,是他的小小心意。经理第一次遇上这么慷慨的人,就算是他们老板,见到那女人可怜,又要上班又带带孩子,也没有想施以援手的想法。占便宜的想法可能有,这就是社会现实了,人人都想欺负弱者。经理都有些感动了,知道王皓的工资也不高:“兄弟,你要不给两千吧,你这个月不生活迈。”“哎,我还有一千,单身汉怎么都能过,不就是三餐,不比拖儿带女的,啥子都缺。”王皓数了三十张钞票出来。王皓虽然没有说名字,但是这经理却记上了王皓证件上的名字和单位,他在给钱给女人的时候,也说了王皓的名字,不能让好人得不到感激啊。:()青州第一大秘之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