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妇回头一看。
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火把。
悍妇身后,是一身黑衣的冷峻少年,背着刀,目光清冷。
“是不是藏石镇这几年太安生了,闲得你们没事儿找事儿。”
云缺的冷语,惊得悍妇立刻松手,退出好几步。
周围的人群变得鸦雀无声。
人们的脚步都在不自觉的往后退去,让出了土地庙前一大圈空地。
云缺提着火把,环顾四周道:
“想看邪祟是吧,好,明儿我带回来点,让你们看个够。”
轰隆一声,天空传来滚滚雷音。
人们浑身一哆嗦,又齐刷刷往后退了几丈远,仿佛那黑衣少年比邪祟还要恐怖。
远处有不少人闻讯赶来。
其中一个瘦小的汉子挤进人群,跳起来照着那悍妇就是一耳光,扇得悍妇原地转了三圈。
“败家婆娘!谁他娘让你来这撒泼的!云哥儿带回来的女人能是邪祟吗!你他吗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
悍妇委屈道:“打媳妇算什么能耐!我们儿子眼看活不成了,不是闹邪祟是啥呀!”
瘦小汉子脸色铁青的骂道:“我儿子就算今天死了!我也信云哥儿!没有云哥儿,去年我们矿上这些人全都得没命!你们谁不信,现在站出来!”
四周的百姓纷纷低下头,现出愧色。
云缺的存在,在藏石镇犹如传说一般。
百姓虽然愚昧,但百姓们并不傻,藏石镇能如此安稳多年没有妖邪,靠着的不是县令的治理,而是青狐山这位猎妖人。
一队衙役匆匆赶来,为首的正是武大川。
问清原委后,武大川也被气得不轻,扬言要将闹事的全抓回县衙,一时间土地庙前闹哄哄,全是求饶声道歉声。
云缺解开牧青瑶的绑绳,带着对方离开了南街。
重新回到布衣巷的时候,下起了一场大雨。
“你怎么来了。”牧青瑶轻声道。
“送你去百玉城。”云缺晃了晃脖子上挂着的月玉,道:“这玩意肯定值二百两对吧。”
牧青瑶轻轻笑了起来,颔首道:“值。”
“山上的事不算什么救命之恩,有你没你我都会杀那头狼妖,这块玉就当护送费了。”
云缺将月玉收进衣领,道:“不过事先说好,只到百玉城,多一步我都不会走,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回皇城,咱们两清。”
牧青瑶静静的望着对面的黑衣少年,轻声道:“谢谢你。”
“别谢,买卖而已,你情我愿,二百两银子的活儿我还接得起。”云缺道。
“还有旧衣服吗,我想沐浴。”
牧青瑶的白裙染满油污,手脚也沾了不少煤油,十分狼狈。
“柜子里有一套,洗澡的话只能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