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明的口鼻中呼出一股白气。
全身上下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一样。
原本消失的大道再次从他体内浮现，只不过这次，大道法则没有扩散出去，而是迅速融入蒋文明的身体。
林歌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目光闪烁了一下，已经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他要以身为道，融合万法。
这是要构建世界秩序的节奏，而且还是那种以自身为世界的方式。
“想要以此来对抗世界投影吗？”
林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蒋文明的成长速度确实超出他的预期。
这才刚踏入至高境，就已经找到了构建世界的方式。
而且他本身掌握众生道，构建世界秩序雏形会比其他人快得多。
只不过林歌现在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不是怕他将世界秩序构建出来，而是因为蒋文明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对。
一个充满了暴虐、毁灭欲望的人，构建出来的世界也会受其影响。
到时候就算成功了，对于其他位面来说，是祸非福。
“退！”
林歌伸手一点。
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落在蒋文明身上之后，刚刚融入体内的法则之力全都重新逸散出来。
“时空之道！”
蒋文明的意识难得恢复一阵清明。
若是说林羽的时光之道，只是一点法则皮毛。
那林歌的时空之道就如同时光长河一般浩瀚。
周围的法则流转，不停的回溯，直接将蒋文明体内的法则之力给剥离出来。
万道帝铠重新凝聚成型。
林歌伸手一招，时空之力发动，那片空间瞬间凝固，就像是一张照片。
连带着万道帝铠全都被封印其中。
“想要创造世界，就先学会爱上这个世界，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也知道他们的牺牲让你很悲伤。
但你身后不只是他们，还有其他人。
我向你保证，将来我们若是取得最终胜利，你所失去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找回来。
到时候你若是还不解气的话，我会将自己交给你，任凭你处置。如何？”
林歌看向蒋文明。
“好！”
蒋文明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眼看他又要丧失理智，林歌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开！”
伸手一划，一条时空通道出现。
“这通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