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彩薇抖抖手臂,“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老九,别太巧言令色。”
齐容与仰躺在屋顶,优哉游哉沉浸在月光中,笑眯一双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诶,反了你啊。”齐彩薇站在庭院中,单手指向?屋顶,“有本事下来。”
齐容与翘起二?郎腿,没有搭理,大声赞颂着自己娘亲,不过甜中还是有丝苦,自从老侯爷回来,他?都没机会见到黎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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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黎昭的梦境都是静幽安逸的,仿若趴在绵软的云朵上,身体得到舒展。
这一晚,她刚躺进被窝,后窗突然?传来叩叩几声。
少女?蹑手蹑脚走到窗边,隔着窗棂忍笑问道:“何人?”
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压着几分音量,“是我。”
少女?没有推开窗子,倚着身子明知故问:“来做什?么?”
“先让我进去。”
“爷爷会发现?的。”
窗外的“不速之客”苦笑,若非几日不见黎昭,相思泛滥,也不会冒险前来。
两人的婚事在两家人的助力下,悄然?提上日程,三书六礼按着计划都比寻常人家缩短了时长?,早在黎淙和姜渔第?一次见面,就?基本敲定了纳彩,这几日又过了问名与纳吉,马上就?要纳征下聘了。
六礼过半,闻所未闻之快。
但黎淙不想男方因此骄傲,规定双方小辈不可私下里见面,也是变相刁难男方,谁让齐容与是齐枞的儿子。
老者自有老者的道理,不容小辈们?置喙。
齐容与苦于见不到黎昭,这才夜闯侯府。
“快让我进去,一会儿要暴露了。”
黎昭支开一条窗缝,看着一袭银衫的青年,故意端着高冷,“我听爷爷的。”
“小姑奶奶,先让我进去。”齐容与单手扒着门框,另一只手递出一个牛皮袋子,“我娘做的芙蓉糕,趁热吃。”
黎昭不能不给准婆母面子,但尚有理智在,“你逼姜夫人做的。”
“没啊。”
“才不信你,姜夫人说过自己不精通厨艺的。”黎昭接过纸袋,放在窗边,还是不放窗外的人进来。
被当面拆穿,齐容与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叹道:“真想你了。”
不害臊啊这人,黎昭面薄,催促他?赶快离开,别等?到被府中暗卫逮到。。。。。。
其实?已经暴露了,只不过暗卫们?顾及几分人情,没有现?身罢了,毕竟日后还要唤这人一声姑爷。
侯府加强了戒备,黎淙匀出几名贴身暗卫监视府邸周遭,光凭宫里的眼线近些日子都没敢靠近,就?知屠远侯的暗卫个个好身手。
齐容与也是心知肚明,但嘴上不道破,试图博取同情,“昭妹,我快支撑不住了。”
黎昭彻底打开窗子,探身向?下看,“踩得稳当当,怎就?支撑不住了?”
青年无奈,仰头看着眉眼弯弯的少女?,败下阵来,“那让我好好看看你。”
曾经,他?听人说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甚觉夸张,此刻却深有体会,别说隔三秋,是抓心挠肺。
他?认真凝睇着窗前的少女?,视线流转在她白里透粉的脸蛋上,水质眸光不自觉变得缱绻温柔,似能叫人腻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