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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黎昭从?宫里回来,非但没觉得疲惫,还很?惬意,撕开伪装,肆意报复结怨之人,竟如此畅快。
她沐浴更衣,换上一件单薄的雪纱长裙,赤脚躺在贵妃榻上,曲起?一条腿,认真翻看账房送来的异常账目。
灯火荧荧,半透雪纱,隐约可见少女纤细漂亮的腿型。
未着罗袜的玉足在榻上绒毯的衬托下,更显雪白。
漏刻滴答滴答记录着时辰,少女犯困小憩,账本自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一只大手捡起?账本,放在距离贵妃榻不远的桌上。
守在外间仅隔一道隔扇的迎香全然没有察觉小姐所?在的东卧进了“贼”,就连守夜的侯府护院和隐藏在府外的帝王眼线,都没留意到?“贼”人的闯入。
只有后窗来回摇动?。
青年一袭银衫包裹笔挺身子,坐在贵妃榻旁,仅占了个边沿。
黎昭似有所感,睁开眼吓了一跳,刚要惊呼,被那人捂住嘴。
“是我。”
“唔。”黎昭点点头,在那人收回手时,立即坐起?身,“你怎么来了?”
他?们的计划,可不包括深夜见面,万一被宫里人发现,不就功亏一篑了。
少女带了点无奈,抬手碰了碰青年的脸颊,柔声道:“冒失了。”
齐容与?垂眼抿了抿唇,是因为思念才铤而走险。
黎昭没有不悦,只是担心他?暴露,但人都来了,也不能一味责怪,“好?了,陪我说说话。”
“嗯。”
话落,门口传来迎香的叩门声,带着试探与?不确定,“小姐?”
“嘘!”黎昭对着隔扇小声道,“去把风。”
外间不再有动?静,黎昭收回视线,看向身侧的人,关切道:“打板子疼不疼?”
“不疼。”
“再说一遍。”
“疼。”齐容与?反客为?主,侧躺在贵妃榻上,“那帮龟孙打得我屁股差点开花。”
黎昭没忍住笑出声,问道:“我帮你上药?”
明显带着挑逗的话,令青年面红耳赤,他?清清嗓子咳了声,没黎昭那么露骨,关键是燃起?燥火还要自己降,怪不划算的。
有意无意的,他?修长的食指勾缠在少女雪白纱裙的系带上,一点点把玩着。
黎昭故意板脸,“你想做什?么?”
虽嘴上质问,但少女没有半点阻拦。
齐容与?拉过黎昭抱在怀里,埋头在她颈窝,闷闷道:“香。”
黎昭妙目流转,“你不是最厌恶胭脂味。”
“那能一样??我媳妇是温香、雅香,好?闻得嘞。”
“油嘴滑舌。”黎昭环住他?的腰身,指腹隔着衣衫按在他?靠近椎骨的伤疤上,“让我看看伤势恢复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