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会让自己生气，也从不忤逆他的任何决定。
不像青儿那个孽子，眼里从没他这个父皇。
可是现在，林儿的癫狂与残暴超出了他的想象。
许是因为害怕，许是因为别的，他面色铁青，汗珠将鬓角和额头都打湿了。
“林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欧阳启宇开口的瞬间，整个人的表情都要开裂了。
随后就见他的脸色涨成了紫红色，还不等大太监靠近，就见他呼吸急促，双目圆睁，一大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陛下！”
大太监看到这一幕，被吓得简直快要魂飞魄散了。
陛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快，快传太医！”
大太监高声大呼，掏出身上黄色的锦帕为欧阳启宇擦拭着嘴角。
而老皇帝气息萎靡，大脑中仿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他好似陷入了深深的魔障中。
眼前，轮流出现着以前的画面，而最近几年发生的一切也穿插其中，让他痛不欲生。
其实，先前他就觉得自己生病了。
就好像做任何事情都身不由己。
明明脑海中不想那么做的，但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却让他感觉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捏着他的喉咙，让他不得不说出做出那些违背本意的事情来。
尤其是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只觉得那就是一场梦。
那场梦，让他很是痛苦。
他又抬眸看了一眼护在自己身前与欧阳林打斗的欧阳青，只觉脑子更痛了。
“夜王妃，还请您救救我们陛下吧！”
陛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就极其不对劲。
一直伺候欧阳启宇的大太监慌乱不已，边努力搀扶着欧阳启宇，边冲洛轻姝恳求道：“夜王妃，您若心里憋着气，你打奴才骂奴才都行，但还请您救救陛下吧。
陛下他不是心里没有皇后娘娘，不是不在意太子殿下和小皇子，而是而是他生病了”
作为贴身太监，他比谁都清楚陛下到底遭遇了什么。
陛下这是遭人暗算了，但陛下自己不知道。
因为，一个人的秉性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就变得面目全非。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生病了，或许还生了与何焕年一样的蛊病。
欧阳启宇看着乱糟糟的一团，猛地又咳嗽了几声。
等抬头时，手心已是一片血红。
“陛下！”
大太监看见欧阳启宇两次吐血，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圣上还是孩童时他就在身边伺候。
亲眼见证陛下从稚童到少年，从少年再到成年，直至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
登基初期，陛下呕心沥血，一心为民，与皇后娘娘的感情也极为深厚。
但一切的变故，都是在救了媚贵妃之后。
至今为止，他还从没见过陛下如此崩溃过。
他实在想不通曾经聪明睿智的陛下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