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孙四爷家,孙四爷儿子也没回来,事情也没问出来,马师傅把斧头挂在门框子上了,斧刃对外,马师傅说能挡住一切牛鬼蛇神,挂着就没事。同时交代孙四爷,赶紧问问村长,到底得罪谁了,要不然马师傅也没办法下手破了邪术。孙四爷真是活够了,应了一声,也没当回事。让我俩留下来吃饭,马师傅说不行,得回家烧炕了,要不然屋里的酸菜缸该冻裂了。回到家中,我拿出了木雕,马师傅看了一眼,不仅没有感动,还拿着笤帚追着我打。我这个委屈啊,心里暗骂马师傅不懂艺术。许某人的木雕,是一牛一马结合在一起,上面的马作腾飞状,下面的牛健硕有力,公马母牛是绝配。咱还给木雕取了个名字,叫做马上牛逼。马师傅姓马,这是多好的寓意,可马师傅没艺术细胞,欣赏不了。次日,师娘回来了,带回来不少好吃的,秋月姐也给我买了礼物,一把能打塑料子弹的枪。好,真好。那时候枪也有劲,十米之内,打个鸟真能打死。一家人正乐呵着,村长来了,村长听孙四爷说了那事,孙四爷学话也学不明白,就来问马师傅了。村长也没直接问,人家说媳妇在家炒菜呢,叫马师傅过去喝一口。喝酒的事,马师傅肯定积极,许某人也想去,倒不是想喝酒,咱想看看村长媳妇长啥样。那时候,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只有村长,各个村的村长审美都在线,我出生的那个村,村长离了歪斜的,六十来岁了,那媳妇也是村里最好看的老太太。还有,孙四爷的儿子才三十多岁,那媳妇是妥妥的少妇。到了孙四爷家,许某人失望了。在灶台边忙碌的人是一个胖女人,长相很普通,一看就是没啥心眼的农村娘们。女人一见我们干活来,擦了擦手就出来了,笑道:“马师傅过年好啊。”马师傅笑了笑道:“过年好过年好。”随后,马师傅给我一脖溜子道:“臭小子,给刘姐拜年呀。”“刘姐过年好。”“唉,过年好,过年好。”进屋后,炕桌上已经放了三个菜,一个酸菜炖排骨,一个小鸡炖蘑菇,还有一个猪肉炖粉条。马师傅道:“小刘啊,可别忙活了,别做菜了。”孙四爷道:“炖菜都好了,剩下的都是炒菜,那玩意快,扒拉两下子就熟了。”“别炒了,够吃了。”村长道:“没准备啥,也不是特别给你做的,谁家不过年呀,来马叔上炕,咱先喝点。”我刚想跟着上炕,马师傅回头道:“那啥,许多,你去帮刘姐烧火去。”我哎了一声。说实话,我心里没有不愿意,以前农村家里来人,小孩是不能上桌的,这规矩俺懂。我帮刘姐烧火,刘姐不用,我说没事,我烧火烧的好,上辈子是狮驼岭的小钻风。孙四爷家只有一个灶台,另一个改成烧酒的了,所以菜只能一个一个炒。我和刘姐也有一搭没一搭唠嗑,基本上都是刘姐问,我回答,什么我是哪个村的,这个那个的。听说我以前的事,我能明显感觉到刘姐脸上的心疼,或者说,感同身受。咱也不能光烧火,咱也得干点其他活,刘姐炒菜,许某人摘木耳、切土豆丝。刘姐笑道:“慢点干,歇一会。”“这有啥累的,我就爱做饭做菜,我的梦想是成为中华小当家。”“行呀,等你有了媳妇,也像你大哥似的,爱做饭,媳妇肯定:()不正经的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