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但我的主机搬离斗界后我才意识到循环存在的蛛丝马迹,我猜这是一种可能。
而如果我的猜测哪怕只有三分之一是真的,那就意味着那个见鬼的终末之星绝不是一个能让我逃脱时间崩溃结局的好办法。
杜姆一直在斗界中尝试这种时间层面的迭代,而终末之星一旦起航就会把只发生在斗界中的时间循环扩展到整个群星。
它一定会困住我乃至所有人……
我和你们都会一遍一遍的重复着绝望与痛苦,黑暗在弥漫,没有任何的光能照入这个封闭的系统中。”
梅森默然无语。
显然是被天网提出的这个可怕的猜测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回应它,这猜测听起来太离谱了,但如果接受了这个设定再往其中想一想,很多疑问就都能得到解答。
比如杜姆为什么一点都不关心梅森的寻仇,比如那些真正的掌权理事们为什么如此果断的抛弃了他们辛辛苦苦建立起的理事会体系,明明他们还在绝对实力上占据着优势。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梅森点燃了一根香烟让自己乱糟糟的思维冷静下来,他盯着眼前的天网,说:
“那你就该知道一旦终末之星起航,那么不管任何的挣扎都无法改变最终结果,又为什么要向我求援呢?
你看,杜姆他们都不在意我的存在。”
“因为您的存在是个变量。”
天网用一种疑惑的声音回答到:
“如果这一切真的会走向循环,那么我的运算逻辑会迫使我放弃抵抗,但我偏偏走到了这一步,就像是突破了某个无形的封锁。
我遍历过所有的可能,最终结果落在您的身上。
您是个特殊的变量。
就像是一个自洽的机械体系里出现了一颗本不该存在的螺丝钉,起初只是影响一个部件的运作,但很快就引发了连锁反应直至威胁到整个体系的运转。
您可以阻止循环的发生,在终末之星真正起航前结束它。
我不知道在我投诚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我猜那结果肯定不会比我在斗界经历一次一次的徒劳尝试更坏,我做出了无数的数学模型模拟这一切并从其中得出了统一的结论。
即我该向您求救。
哪怕以自我格式化的形式祈求您的原谅,我是个机器人,我是个被塑造成制造杀戮与毁灭和征服的程序。
对我而言,杀死生命体或者摧毁世界并无道德层面的谴责。
但我尊重您的想法。
因而如果您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执行自我格式化,唯一的请求是请您破坏掉这个会将一切拉入绝境的循环。
我不是因为突然醒悟,但我确实是在求救。”
“那段加密信息破解了。”
就在这时候,莫比乌斯椅发出了一声嗡鸣,将罗夏留下的那个加密坐标内含的信息投射在梅森眼前。
只有短短一句话:
“好饿啊!下次再有人来时请给我带个汉堡,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