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深表赞同:“孔明之言有理,攻江陵对我军颇有利,待夺得江陵后,我便和刘表平分荆州,届时再攻荆南四郡,便可将刘表困死在襄阳。”诸葛亮补了一句:“其实,州牧并非非得等拿下江陵,再攻荆南四郡。荆南四郡乃荒野之地,又远离襄阳,素来不为刘表所重视,州牧随时可取,还不如在沙羡出兵前,先出一军,前往荆南,攻打武陵汉寿,占据沅水要道,届时再一一派遣使者,前来四郡,说降四郡,四郡降了,刘表必会惊慌。”刘敬表示担心:“但我兵力不足,若分兵力入荆南,兵力少了不足以震慑荆南四郡,兵力多了,又怕余下兵力不足以攻下江陵。”“州牧。”诸葛亮不以为意:“以我看,五千兵力足矣,汉寿乃以往荆州治所所在,拿下汉寿后,便可威慑武陵,伺机攻下临沅,临沅一破,武陵尽落州牧之手,届时再去说降长沙、零陵、桂阳三郡,三郡必降。”一直不说话的陆议补了一句:“孔明之言有理,荆南四郡,一向被视为整体,共同进退,州牧要攻破四郡,只需攻破其中一郡,其他三郡必会惊恐,届时就很容易拿下了。且四郡前年战乱,刘表平定战乱也不过半年时间,四郡仍是未稳,我军大有机会。”“四郡若入州牧之手,则江陵震动,亦难坚守,届时就算是州牧想说降江陵,也并非不可能。”“嗯,孔明和伯言所言有理,好,我就先发兵夺荆南,再兵进江陵。只是江陵乃重镇,城墙高大,恐怕不易拿下,那我军又该如何攻打江陵?”刘晔又说:“若强攻江陵,恐怕困难重重,以我看,我大军可水陆并进,两面夹击江陵,陆路仍是从沙羡进兵,西行到江陵,水路可从南昌出兵,先屯兵于鄂县,借道江夏,兵进长沙罗县位置。”“前年,刘表曾从罗县走陆路攻南昌,想必罗县附近有完善的港口,可供我水军使用。且驻兵于罗县,也可震慑长沙,有助于夺下荆南四郡。待时机成熟后,可出兵攻打江陵,两面夹击,必能攻破江陵。”刘晔所说也是中规中矩的打法,分兵之后,每边的兵力少了,江陵就有可能会出兵,双方可以打野战。不过,这正是刘敬所求,打野战总比攻城好。他最怕的就是江陵守军坚守不出,江陵是座坚城,就算用霹雳车来投石攻城,也绝非短时间内可破城。刘敬环顾四周,看到众人都没有开口,就说了句:“子扬之计稳妥,既然诸位没有意见,那就先暂时定下这打法。”随后,众人又商讨起作战的细节来,商讨了一个多时辰,才各自散去。由于进军路线发生了变化,刘敬又将驻于皖城的兵力调到南昌来。……五天之后,刘敬来到了鄂县,他约黄祖在这里见面。以前他和黄祖选择在沙羡见面,只是为了黄祖的安全。实际上,沙羡靠着长江,对岸又是刘表的地盘,一点都不安全。相较之下,鄂县一边是刘敬的地盘,另一边是黄祖的地盘,要安全多了。两人很快就见了面。“黄太守,你我一年多不见了,别来无恙。”刘敬以笑容相对,以安抚黄祖。与一年多以前相比,双方的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以前两人都是太守,官职平级。如今刘敬是州牧,比黄祖官职大了,黄祖得执下官之礼。“参见扬州牧。”“黄太守如此大礼,就有些见外了,你我相交四年时间了,虽其中有些变故,但情谊还在。一年多以前,我遇刺于沙羡,孙策、刘表和刘勋合谋,攻我扬州,若非黄太守封锁长江,使刘表的水军不能顺江而下,我豫章大本营恐怕难以保全。”“惭愧。”在见面前,黄祖一直忐忑不安,听了刘敬的话,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我部下勾结刘表,刺杀于州牧,虽非我指使,但已是大错,封锁长江不过是亡羊补牢,幸好州牧逃过一劫,今州牧攻破江东,消灭了孙策,亦是报了当初之仇。”“哈哈哈哈,这仇我不过只报了一半而已,刘表与我仇深似海,不日我必会出兵荆州。”“这……”黄祖稍稍不安,一旦刘敬和刘表开战,他夹在其中,不可能置身事外。如此一来,江夏亦会卷入战争中,这并非他所愿。“刘表据荆州已有八九年时间,荆州之地,沃野千里,刘表囤积钱粮,招募士兵,今荆州有十万大军,钱粮丰盈,州牧想攻荆州,恐怕并不容易。”“黄太守放心。我与刘表积怨数年,与其大战不可避免,我刘敬在战场上,也是胜多败少,岂有不知兵事之理?既然我决定出兵荆州,就自有对付刘表的办法。”黄祖也知刘敬并非鲁莽之人,只是点了点头。他觉得他与刘敬之间终究是有了些芥蒂,以前他和刘敬说话,气氛很愉快,如今显得沉闷了一些。“只是……我攻荆州,还望黄太守能出手相助。”刘敬向黄祖行了个礼,正式提出相助的请求。“相助?不知我该如何相助?”黄祖明白,既然刘敬提出了,那他就很难拒绝了。只是,此时他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或许对他而言,夹在刘敬和刘表之间,虽是艰难,但至少比刘敬和刘表其中一人独大要好。“我大军最快几个月后,就会兵进荆州,届时希望黄太守能封锁长江,如此一来,刘表的水军不能航行于襄阳和江陵之间,就切断了两地之间水上的联系,那我大军攻破荆州就指日可待了。”“封锁长江?那陆上呢?”黄祖稍微犹豫,又抚了抚自己的长髯,起身走了几步,思考了起来。“陆上则由我大军来切断……黄太守放心,我必有所报,若太守封锁长江,期间大军钱粮均由我供应,待我攻破荆州后,夺得荆州,荆州钱粮,我会分一半给你。”:()穿越三国,落魄汉室的江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