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重要为何还许给他做食物?这一条是写在契约书上的,是主人专门给他的承诺。星煜想了许久也没有想通。感叹人的世界太复杂,鬼不懂。薛尧和金澂两人只是有些虚弱,得了灵气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薛尧:“师叔,这就是那个鬼东西,您怎么把他带到这里了?”星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金澂则是扭头搂住师尊的腰,趴在他怀中一言不发。万时运皱起眉,把他的身子推开,“不必担心,师叔已经与他签订了契约,如今是自己人,不会对你们做什么。”星煜眨了眨眼睛,撩开耳后的头发,给他们看了下万时运的烙印。那苍白的皮肤上只有一个类似篆书的黑色小字,是运字。薛尧闭上了嘴巴,浑身莫名发冷。被这个东西跟着,他真的丝毫没有安全感。“尧儿,你越是怕他,就越是要接受他。”万时运一边开解薛尧,一边给金澂擦眼泪。怎么又变得如此爱哭,真是让人头疼。薛尧深吸一口气,他何尝不明白师叔说的对。“是师叔,弟子知道错了,定会改掉这惧鬼的坏毛病……”“嗯。”万时运扭头看向金澂,皱眉道:“遇事只会哭有何用?哭就能把人哭活?”金澂身子僵硬了几分。他垂下头,哑着嗓子:“对不起……”万时运起身走下床,淡淡的瞥了一眼:“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天还未亮,再休息一会。”薛尧有些同情的看着金澂,小声安慰:“日后多练一练胆子,就不会再吓哭了。”金澂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躺在床边背对着他,没有理会。只剩薛尧和星煜大眼瞪小眼,他忍着发毛的感觉道:“你能不能别总盯着我,为何不看他?”顺便还指了指背对着他的金澂。星煜裂开嘴对他笑了笑,故意露出满嘴锋利的牙齿。只是奇怪的是,薛尧并没有露出多么害怕的表情。“我不怕妖怪。”薛尧连眉头都没皱,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太感冒。星煜还要再吓他,却听见主人的咳嗽声从屏风后面传来。“星煜,你过来。”金澂的手指把被子都要抓破了。他不明白为何师尊不杀了这个结鬼,还收他为仆役,给他取名字。宁愿对一个鬼好,都不愿意对他好。万时运给他施了个清洁术,这鬼才有几分人样。长长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星煜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在他印象中自己这种东西一直都是那邋遢的样子。“主人对奴真好。”星煜眼睛都亮了几分,更像是星星一般。金澂沉着脸用指甲抠床边的木头。薛尧躺在床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嘴痛苦的忍着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万时运自然也听见了那类似磨牙的声音,他没有理会,只伸手递给星煜一套新衣服。星煜捧着那柔软的衣服,表情呆呆的。“愣着作甚,去找个地方换上。”磨牙声又大了些。星煜二话不说就开始扒自己身上的破烂。“等等。”万时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混迹于人海,难道不通人伦?”星煜摇了摇头:“奴整个鬼都是主人的,没什么好避讳……”“师尊!”金澂忍不住了,脑子里的忍耐全都抛得一干二净。他把被子一扔就往屏风后面跑去。“师尊,您怎么能容他如此冒犯?”他牙都快咬碎了。薛尧淡定的捞回被子,把耳朵堵上,他们师徒的事情,他一个师侄还是少听为好。不过金澂确实被师叔宠坏了。竟然敢对着师叔大呼小叫。万时运眉头紧锁,“他冒犯,为师自会处置,与你何干?”金澂满腔怒火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他咬着颤抖的唇,死死的盯着万时运,一脸倔强,宁愿干站着也不回去。星煜夹在中间,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主人……奴去外面守着。”他蹑手蹑脚的退开两人争执的区域。万时运等他走后,掐了个昏睡诀给薛尧。金澂神色微动,身子忽然被师尊抱起来。“地上寒凉,你还要闹到何时?”万时运给他施了个净身术把他放到床上。金澂撇开脸:“弟子没闹。”“没闹?不穿鞋袜赤脚跑过来就是质问为师没有惩治他?”“师尊,弟子只想问你,为何对弟子忽冷忽热?”金澂心中憋的气已经快要爆开了。他红着眼倔强的瞪着师尊,势必要个满意的回答。万时运顿了顿,随口回道:“不是你先如此?”“我何时如此过?你不愿与我好,我退让还有错?”金澂眸光闪烁,嘴上一丝也不让步。“你既然知道不可能,今日为何还如此冲动。”万时运完全没有被他带偏,反而抛给他一个新陷阱。金澂:“……”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师尊才是那个真正的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今日也是被那结鬼的幻境伤了神,才如此沉不住气。他垂眸沉默片刻,低声道。“弟子知道了,今日是弟子疯了,师尊勿怪。”金澂面无表情的从师尊的床上跳下去,往薛尧那边走去。万时运:“……”他伸手抓住金澂的后衣领,轻松的把他提起来,又施了一遍净身术,把他送回床上。金澂行尸走肉般钻进被窝,闭上眼睛道:“多谢师尊。”万时运见他这样,莫名其妙就被逗乐了。他同样赏给金澂一个昏睡诀,温声道:“睡吧。”金澂想睁开眼睛瞪他,却慢慢失去意识。万时运看了他许久,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此刻心中竟然多了几分纠结。他一面觉得金澂这个模样也挺好的,一面又觉得他太弱,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万时运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哪有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他也不例外。毕竟逆子也是子啊。翌日一早,金澂最先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双诡异的眼睛。他气上心头,直接狠狠的给了他一拳。:()反派死后把白月光师尊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