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之是个挺好接触的人,聊起天儿来也挺轻松,如果想不冷场,就跟他说猫就可以了,你喵一声,他就能说三分钟。
对于蒋丞这种跟陌生人待在一块儿容易无话可说和尴尬的人来说,许行之这样的猫奴很好。
“现在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下来了,回去我整理一下,有什么想法我就联系你,”许行之说,“其实我们现在这样是很不正规的,也容易判断错误……不过先这样吧,你想起来什么也可以告诉我。”
“好的,”蒋丞点点头,想想又犹豫着开了口,“就……这个费用……”
“费用?”
许行之看着他。
“就是如果能治疗的话,治疗的费用……大概需要多少?”
蒋丞问。
“超级贵。”
许行之说。
“啊。”
蒋丞愣了愣。
“逗你的,如果我能帮忙的话,我是不收费的,”许行之笑了笑,“但是别的治疗费用肯定也不低,一天两天没感觉,时间长了的确是不低。”
“哦,”蒋丞突然感觉压力很大,脑子顿时就高速旋转起来了,家教的钱肯定不够,自己有学费和生活费的开销,平时资料什么的都少不了要花钱,存出来的估计也没多少,看来还需要再找点儿别的事,但那样的话时间又会很紧张,他一边转着一边问了一句,“那你能估计得出大概吗?我要考虑一下怎么安排钱……”
“你朋友的妹妹,”许行之看着他,“你出钱?”
“啊?”
蒋丞猛地回过神来,“那个……就……也不是,我……”
“不过这个是下一步考虑的了,”许行之说,“能不能治疗,怎么治疗,能治疗到什么程度,这些都得一步步来,先别想太多,有希望就还是抓着,毕竟才11岁,后面还有一辈子。”
“嗯。”
蒋丞应了一声。
是啊,有希望就得抓着,后面还有一辈子。
这不仅仅是顾淼的一辈子,也是顾飞的一辈子啊。
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蒋丞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用了这么长时间,”蒋丞说,“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儿,”许行之说,“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儿,你回宿舍吧。”
“我送你出去,”蒋丞说,“你是回学校吗?怎么回?”
“我住学校旁边,走路回去就行,”许行之笑笑,“不用送了。”
“我送你。”
蒋丞说。
许行之看了他一眼:“行吧。”
“主子一晚上没人陪,”蒋丞说,“回去会挠你吗?”
“不会,它很文雅的,平时都不伸爪子,”许行之笑着说,“一般这种情况就是不理我,得哄。”
“……啊,”蒋丞笑了起来,不陪玩就踩脸的猫还很文雅呢,“你真有爱心。”
“嗯,”许行之点点头,“单身狗的爱心也没别的地儿可用了。”
蒋丞笑着没说话,一提单身狗,他的自豪感就油然而生,不控制好了就会下意识地想要虐狗。
这种行为一定要控制,毕竟有求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