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世言那里出来以后,陆景年立即回了相府,不知为何,他有些想见到南莺莺。这三日,他们朝夕相处,过得很是快乐。刚进门,就见南莺莺迎了上来“你回来啦,景年,今日还想吃糕吗?”少女明媚娇艳的笑脸让陆景年突然恍了神,这里真的是家,家中有人在等他,那人唤他“景年”,还会做好吃的糕给他。萦绕在心头的仇恨瞬间散去。“你做我就吃。”青年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那我就不做了。”少女突然俏皮起来“你昨日吃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你那么能吃,把我做的那些全都吃完了。”“连浣月她们都惊到了,今日你再吃,可要吃得自己不好了。”陆景年突然搂住南莺莺,在她额角轻轻吻了一下,声线绮丽“你做的糕,吃死我也愿意。”此话一出,不仅南莺莺面颊泛红,陆景年自己也是一惊。他,他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俗气肉麻,还深情,完全不像平日的自己。不是逢场作戏让她先爱上自己吗?怎么好似,自己比她的进度要快呢。浣月她们见自家小姐和姑爷这般亲密,早悄悄退了下去,庭院中只余他们二人。南莺莺轻轻说道“这‘花梨木’的豆子马上就熟了。”“你喜欢吃糕,我摘最新鲜的下来,给你做如意圆好不好?”“软软糯糯的,里面的馅还会流心,不甜,你会喜欢的。”“好。”陆景年只回了一个字,顿了顿又道“大半日没见,我很想你,莺莺。”“你想我吗?”“嗯。”南莺莺的声音很轻,但陆景年却听得很开心。陆景年上朝以后事情就变多了,大部分时间回相府都比较晚,有时候吃完晚饭还要在书房忙活一阵子,甚至偶然还会在朝廷通宵办差。这段时间他没再去见南世言,一是老去容易惹人怀疑,毕竟那人是罪臣;二是他其实并不想见到那人,见他不过是想折磨他;三是越久不见他,上次在他心中种下的恐惧就越深,他每日吃不下睡不着,夜夜担惊受怕但又无计可施,期待那一天又惧怕那一天,这,便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而南莺莺自从那场变故之后,就不怎么爱出门去玩了,她觉得待在相府很安心,这里是她从小熟悉的地方,有浣月冰绡陪着,虽然府上其他人都是陆景年安排的,但他们对自己甚为恭敬,她在这里很自在,就跟以前一样。陆景年忙的时候就自己种种花、看看书、作作画、弹弹琴,浣月和冰绡还会陪着她下棋、荡秋千,陆景年不忙的时候,总是陪在她身边,陪她逛街吃茶,游湖泛舟,和她一起做糕,她用粉白的面扑在他脸上,他拿脸去蹭她,他们笑笑闹闹,如刚刚步入恋爱的痴男痴女一样,他终于爱上了吃糕,也终于,爱上了她。他承认,自己爱上了她,不管她现在爱不爱他,但她承诺永远留在相府陪他,不离不弃,这就够了,她在他身边就够了。陆景年每天晚上都搂着南莺莺睡觉,却什么也没做。渐渐的,南莺莺就不再那么拘束和害怕了,甚至习惯了陆景年时不时的亲吻。也不再纠结圆房之事,他说慢慢来,就慢慢来吧。虽然还是很想念父亲,但他说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时机成熟,他一定请旨带她去见父亲。她对他说的话,总是十分信任。还好父亲早已出狱住在了正常的府院之中,虽没有自由,但抵过流放之罪和牢狱之灾,且他答应自己会安排人好好照顾父亲,他对她,向来是说话算数的。更何况,她也知道父亲所犯之罪,他已做到最多,千万不能因此而连累到他。这日,陆景年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侍卫流云敲门后走了进来,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他。“就是这几个?”陆景年声音低沉。“是。”流云轻声应道。“记在心里,绝不能动。”说着,陆景年拿出那纸放在烛火上烧了起来,轻声道“如此这样,他放心,我也放心,都好。”“还有事?”陆景年抬抬眼皮。“那婆子……之前定的前几日递话,可您还未发话,所以……”陆景年身形微微愣了一下,闲闲道“不急,再等几日。”“是。”流云心中狐疑,他家大人做事向来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这次却为何,一拖再拖。看情况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是否出了什么岔子要推迟那计划。但他只是听差办事的随从,主子想什么他哪敢问,,!只能压住心头的疑问恭敬地退下。待流云出了门,陆景年却看着那烛火出了神?是按计划办吗?还是……再等等,等她愿意了?可不管她是自己愿意的,还是暗中被自己逼愿意的,自己到时……还能狠得下心那样对她吗?但那事,绝对是刺激南世言最厉害的一步,会让他以后都活在无尽的惶恐之中,痛不欲生,为他当年犯下的罪付出代价,永世不得安宁。可自己,现在却有一丝心软和动摇,何时,自己竟变成这样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了?不!这一步一定要走!他筹划多年,为的就是步步紧逼,直到南世言崩溃,这一步绝不能少!“流云,进来。”“是。”“三日后按计划行事,那两人…再多给些银两。”“是,大人。”三日后,陆景年照例一早就出去上朝,说是最早要下午才回来。南莺莺照例在相府种花,荼灵国夏季的香花品种格外多,南莺莺:()穿越梦境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