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不喜欢读书,她觉得那些书很无趣,于是太子便要她从旁研磨。
每每这时,希锦都会打哈欠。
阿畴便会好奇地看她,问道:“那算盘和账目不是比这个更枯燥,我看你并没有困。”
希锦听到这话,哼了声:“能一样吗?”
虽然他是太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敬重大概只维持了一天。
阿畴轻笑:“那你还是算你的账目吧。”
希锦:“……天天算账。”
算多了,其实她也有点烦了啊,。
不过好在在船上时,也不只这烦闷的,也有一些有趣的,比如太子会陪她玩解连环,还会带着她下船,去视察各地税务。
他们每行经一处,当地官员便会隆重迎接,会敲锣打鼓,还会扑过来各种讨好,当然还会送各样礼物。
那些礼物全都珍贵稀罕得很,太子是不收的,不过他会命人采买一些稀罕的送给希锦。
那硕大圆润的珍珠,那罕见的香粉,以及只有皇家宗室才能享用的布料,希锦不得不承认,她看着这一切有点心花怒放。
她意识到这就是皇族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她竟然有些满足。
不过满足之余,她依然惦记着自己爹娘。
虽然太子说已经知会过自己爹娘了,但爹娘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境况,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担心。
她便琢磨着该怎么和太子提提,问问他,不过这一日太子一直忙着,她竟不曾找到机会。
一直到这一日晨间,她早早醒了,梳妆过后,还没用早膳,便打开窗子往外看。
却见轻纱蔽日,晨曦的柔光透过水上稀薄的雾气洒在船舷上,水面倒映出细腻的柔光。
而就在那敞阔的甲板上,俊美如玉的郎君手握长剑,矫若游龙,疾如蜂刺,剑气纵横间自有雷霆之势,风姿卓然,却又霸气四溢。
希锦怔怔地看着这一幕,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有点心动。
他真好看……如果她不是已经订亲了,有婚约在身,那她——
正看着间,突然感到一道目光扫过来。
她下意识看过去,是那个总是一身玄袍的郎君。
她咬唇,收回目光。
这个人总是在晨间时候陪着太子练剑,他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岁,听那意思应该是平西侯。
这平西侯是太子的舅父,他们感情很好,如同父子一般,太子的骑射武艺全都是他一手教导的。
他很严肃,可能不喜欢自己,望着自己的目光过于严厉。
可能在这舅父眼中,自己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她这么想着,也就关上窗户不再看了。
还是躺在榻上想想自己爹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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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今日倒是格外新鲜,如今那新鲜的荻笋和蒌蒿正是时候,配上鱼虾,再用姜橙等增味,那是最好不过的,希锦倒是喜欢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