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洗你的衬衫。”桑皓凝低著头,闷闷地开口。
虽然刚刚说大话要帮他洗,但老实说,她还不知该从何著手哩!
“好。”言亦桐轻叹口气,听见她可怜兮兮的语气,他实在很难说出一个“不”字。
桑皓凝抬起头,脸上有著奸计得逞的笑意。
“我是桑皓凝。”她大方地把手放进他的大掌,让他拉自己站起身。
“言亦桐。”言亦桐虽然有被骗的感觉,但当彼此掌心相触的瞬间,他被手中的那股娇软柔嫩给撼住了。
她的手好软、好嫩,笋白的纤指似清晨刚摘下的玉笋,肌理滑嫩细白,上等的触感让人不想放手。
“喂!你握得我的手好痛。”见到他握著自己的手发愣,桑皓凝轻咛出声,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回过神,眉心淡淡皱起。“你……该不会连洗衣服都不会吧?”
桑皓凝闻言,骄傲地抬起头冷哼了一声。“要你管!”
“你开玩笑的吧?”男人双臂环胸,对于她的答案十分讶异。
或许因为自己出社会早,又一直独居在外,几年训练下来,他一个大男人都会煮简单的料理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还有像桑皓凝这样的女生存在。
他的表情让桑皓凝有点受伤,她毫不犹豫赏了他一记白眼,嚷著:“我就是没做过嘛!”
她知道自己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她也从来没想过当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有什么不好。直到今天春语的信任与委托,她才赫然惊觉,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现在是换她要照顾“betepo”了。
桑皓凝轻拢秀眉,认真思索了会才开口:“不过,我已经打算要好好学习了,我一定会在语姊不在的这段期间,顾好‘betepo’的。”
“那加油啰!”言亦桐轻笑著说,眼神无比温柔,满是鼓励。
瞅著女孩认真的表情,心湖因为她信誓旦旦的模样,被撩拨起淡淡的涟漪。
“谢谢。”她绽开笑容,心窝暖暖的。
虽然他们才:
夕阳西下,火红的橙橘云彩染红了天空,徐徐的晚风吹送,处处透著悠闲。
小野丽纱的bossanova乐音揉著她独特的嗓音回荡在“betepo”后院,为这宜人的午后添得一丝慵懒。
摆在大草坪前的原木长桌约莫十尺长,是半年前才请镇上的木工师傅订制的,为的就是应付“betepo”人多时的热闹场合。
此刻,长长的原木桌中央摆著一个球形的小鱼缸,鱼缸里没鱼,水面上倒是飘著从“贝壳花园”剪下的红色扶桑花与香蜂草——听春语说,瑞士一本药草书上记载,香蜂草能够帮人放松心情,促进消化。
春语的贝壳花园里除了有一堆堆的贝壳土堆外,还种了许许多多她所不知道的香草植物。
此时此刻,桑皓凝管不了贝壳花园里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神奇植物,她唯一知道的是——“betepo”的庭园有著催眠的作用,尤其是在使君子花棚下!
海风揉著使君子的花香、夹杂著幽微的柠檬草香,让桑皓凝无形中整个人都放松了。
“记住了吗?”春语拿起笔敲了敲小表妹,唤回她神游的思绪,没好气地问。
“全都记住了,我又不是老人家。”她表面上心不在焉,但其实春语说的话,已全被她牢记在脑海中,她或许是生活白痴,但记忆力可好的很,这些小小的摘录哪难得倒她。
在念书时,她可是属于让人又厌又羡、会玩又会读书的那一型。
言亦桐坐在桑皓凝对面,被她的神采给吸引,在她脸上,他看见和他宝贝学生一样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