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彭言澈,又哭又笑,“好好好!彭言澈,你打我?!你喜好男色,为什么还要祸祸我们?为什么?呵呵!表面上对我家小姐情深义重,实际上是为了套取裴家的消息、获得裴家的信任吧?裴家才被抄家流放,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害小姐小产,继而放纵家奴欺主,让刚小产的夫小姐身染风寒,卧病在床,自生自灭。好一个满口仁心的彭家!”彭言澈看到大家嘲弄耻笑的神色,他恼怒了,“疯婆子!住嘴!小五,给我拖出去送进官府。不知所谓的贱婢,竟然敢以我家夫人自居。众人都知道,我家夫人是裴家小姐,自是不会如此粗鄙不堪。”这些后宅之事,大家只是当做乐子而已。但是,他们关心的是彭家的家眷是不是真的去往了京城。刹那间,清风馆里有几道小厮的身影从门口消失,都出去打探消息。清风馆二楼走廊也站满了人。“今天我也看到了彭家的马车,浩浩荡荡十几辆。彭三公子,是要打仗了吗?”来清风馆逛的,不一定都是纨绔和草包,他们闻弦知音,心思玲珑。彭言澈眼底闪过一抹不耐,抬脚就走。然而,围在门口的公子哥们怎么会放过这个奚落彭言澈的机会。“彭三公子,我们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个自称三少夫人的是个丫鬟吧?嘻嘻!你什么时候扶正了丫鬟当夫人了?”“没听说裴家小姐卧病在床吗?丫鬟得脸也是正常,何况我们的三公子这么的风流倜傥。”“呵呵!不知道静川公子知道他居然和丫鬟共用一人,会作何感想。”“哈哈哈”彭言澈已在爆发边缘,即将动怒,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惊叫声,“公子,不好了!不好了!北辽铁骑已经围住了阳关城,不日就陈兵崇明城。”门口的人惊讶之余自动让路,二楼的栏杆上,一个紫衣男子飞身而下,挡在惊叫的小厮身前,“说清楚点。”他声音冷厉,神色紧绷。小厮重重的喘出一口气,“公子,今天城门口来了许多阳关城的人。城门口都炸开了锅,都在议论北辽打过来了,好多人在收拾准备外逃。老爷”听到这里,那名紫衣男子抬手打断小厮的话,“走!回去!”说着,给了他一个狠厉的眼神。周围寂静无声。彭言澈拧眉看了眼,快步走了出去。片刻后,清风馆里响起一道道惊呼声。“我他娘的还在这里等死呀!刚刚刺史家的小厮都说了,北辽铁骑已经围困了阳关城,我们不逃,难道等死?”“对对对!快逃!”也有人反应了过来。“彭家人最是阴险,他们得到消息居然都不通知一声,是要我们挡在前面,给他们卖命呀!”“彭家和刺史家都准备逃了,还纠结那些干嘛?走!”一时间,崇明城内的权贵富商纷纷驾驶马车出逃。闻风而动的百姓蠢蠢不安,也想跟着出城门。然而,他们的消息终究是落后些。等他们到达城门,发现四周的城门已经被锁,重兵把守。“官爷,为什么不准我们出去?”“是呀,我们也不想死,放我们出去。”可是,官兵们手握刀剑,凶神恶煞的站成几排,城楼上还有一排排的弓箭手。“退后!上前一步,格杀勿论!”有守城将领在城楼上舞动大刀,扬声大喊,眼神凌厉。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老百姓看到官兵手中的刀剑和弓箭,纷纷退后。但是总有那么几个刺头,他们缩在人群里,朝人群大喊,“兄弟们,我们再不出去,等北辽铁骑一来,我们就将成为官兵们的肉盾。此时冲出去,只是面对官兵,从官兵手底下求生存。战斗的时候,不仅要面对这些官兵,还要面对北辽铁骑的夹击。兄弟们,你们自己权衡何时获得生存的几率大一些。”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有些退意的百姓停下了步子,目光看向紧闭的大门和那些明晃晃的刀剑。“冲呀!冲过去就能生存。”“对!他们的家人都走了,凭什么我们不能走?我们要走,我们要活!”顿时,群情激昂,人群像潮水一样向城门口涌去。他们都在赌,赌万一能冲出去,就能逃离战乱,就能活了。城楼上的护城将军是史玄之将军。他曾经也是裴家军中的一员,看到人群暴动,纠结了几下,就挥手瞄准那几个起哄的人。“嗖嗖嗖!”破风声响起,一个起哄的男子应声倒下,另外一个机敏一点,当即躲在人后,逃过一难。陆若汐带着清水和清泥,站在二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百姓,心中有点愧疚。“哎!这不是我的本意。”她也没想到玉娘子会说出彭家出逃的事。清泥看向城门口,“逃出去百姓活命的机会就大一些。”清水有些不安,继续建议,“小姐,我们也走吧。”陆若汐勾唇,“逃?南北都在战乱,我们往哪里逃?东楚路途遥远,或许我们还没逃出西吴,就被乱兵追上了。不如,我们自己掌兵?”如果手握一万的兵力,加上高高的城墙和她的土炸药,以及或许能偏安一隅。清水和清泥怔愣的看向陆若汐。“小姐,你是认真的吗?”“小姐,我们没有兵呀。就算是把我们崇明城七杀阁的集中起来,也不过一百多人而已,其中一大半还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掌柜和小厮。”陆若汐身影阴郁,“确实时机不对!”这句话莫名其妙的,清水和清泥都张二摸不着头脑。可就在城门口百姓退去的时候,一名七杀阁的成员递来消息,“小姐,彭若明集结了一百人包围了裴家人所在的小院。”陆若汐眼眸一转,杀气流转,“彭若明好样的,终究是忍不住出手了。”她看向清水和清泥,“叫上兄弟们,先去小院子帮忙,我去会会彭若明。”:()穿书流放后,空间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