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接着一张的香艳淫|靡画面,映入眼帘。
林澹看得笑起来,笑容苦涩得厉害。
原来他不是“保安”啊。
可他情愿自己只是个最低级的“临时保安”,这样他还可以幻想自己和那位高高在上的“掌权人”之间,能擦出一些跨越阶级的火花来。
但是现实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是亲卫。
亲卫是什么呢?大概就是现在这册子里画的,出卖肉|体,供掌门玩乐的,那种……养在深宫后院里,上不得台面,说出去都嫌丢人的角色?
林澹发现自己真蠢。
怎么就觉得,他和掌门在识海中做过那种事,他们之间就不一样了?
他先前,竟然还在可笑地做着内心的挣扎,觉得自己不应该喜欢男人。
哪里需要他纠结这些呢,他喜不喜欢掌门,根本一点都不重要,掌门根本从未想过要认真看待他们的关系吧?
想想也对,林澹一个底层筑基境,什么也不懂的小喽啰,浑身上下,根本一点值得喜欢的地方,都没有……
这又不是什么不切实际的童话故事——
公主凭什么要亲吻丑陋的青蛙?
美女凭什么会爱上粗鄙的野兽?
高居云端的孤月真君,凭什么,能喜欢上他这样一无是处的蠢笨男人?
之前在寒玉宫偏殿,古茗远远地看到杵在殿门外的年轻修士,笑着迎上前去,询问对方为何会站在此处。
那时候,斜倚在床榻上的靳掌门,便察觉到了默默守在门外的修士。
——这笨蛋,何时过来的?
——本座与秉尺讲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正想着,就听到那笨蛋向古茗询问寒灯真君和自己的亲卫的书册,靳言眉头拧起来,眼神阴翳。
他微微撑起身,看向殿门处,可是碍于掌门身份,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又重新躺回床榻上。
他决定等那笨蛋走进殿里来,主动找他。
然而,那笨蛋没有进来,而是在找古茗要完书册之后,径直坐青龙传送阵离开了。
靳言望着殿门方向,怔怔地看了一阵,最终收回了视线。
秉尺长老离开之后不久,左右护法求见。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那三教大会的事。
“掌门,果真打算亲自前去?”
右护法凌碣石开门见山地问。
靳言低应了声。
关沧海这时大着嗓门道:“他们这时候假惺惺地说要给寒灯师伯建什么祠堂,无非就是想让你低头,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吧?
“自己觍着脸要台阶,还偏偏要把时间定在那预言的时间节点后头,这是又做婊子又要立牌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