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要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就是他稍微青涩稚嫩了一点,缺少了点儿像他这样成熟而又成功的男人的魅力。
一看就没进职场几天,单纯又没心机。
不是他的对手。
但哪怕仅仅如此,韩孟溪也无法忍受被一个助理抢了外在形象上的风头,他决定找机会羞辱他一下,给他一些难堪。让时舒见识一下,男花瓶是中看不中用的,而只有像他这样的,才是真男人。
眼下,他还是先忍。
韩孟溪装作没什么所谓,总算时舒也没再提要立刻结束用餐,韩孟溪便抓住机会侧头去寻找侍者所在的方位。
趁着韩孟溪和男侍者打响指的时候,徐欥小声和时舒说:“那时总,我就先出去了。”
厄瓜多尔的黑玫瑰扎成大束送过来,像黑天鹅一样冶艳酷黑。时舒莫名觉得徐助理眼光很不错,这黑色玫瑰挑得正合她心意。
餐车上推着一枚六寸大小的蛋糕过来,造型别致,不是在餐厅里见过的那种咖啡蛋糕。
餐车上,蛋糕旁边还放着十来颗解腻的薄荷糖。
和之前徐欥换走她烟盒里两根女士烟的那根薄荷味的棒棒糖的包装纸是一个系列,蓝色的透明的包装纸。
她的办公室里,也还放着他后来送给她的一大盒同款薄荷口味的棒棒糖。
薄荷味很浓,甜味很淡。
这种糖果是徐助理手工自制的,不是什么拍拍糖果屋可以买到的。
徐助理说过薄荷糖是无糖的,可以解腻,也可以解烟瘾,时舒烦躁到想抽烟的时候,偶尔也会松开烟盒,转而撕开一根棒棒糖咬在嘴里。
咯崩咯崩,糖果被咬醉,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四溢,和咬开一个薄荷爆珠的感受,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想起这些,时舒问:“你为什么要出去?”
她没有抬高声音,但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回避韩孟溪。她只是从女侍者手中接过大捧的黑色玫瑰花束,鼻尖轻轻嗅着,无视了韩孟溪的想法和意愿,交待给男侍者:“给我们添张座位,麻烦,三人用餐。”
男侍者习惯于顾客的各种要求,何况是这样的大人物:“好的,请您稍等。”
徐欥怔了怔:“……”
哪有总裁相亲,助理一同入座的?
“……”韩孟溪的想法和徐欥差不多少,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不悦道:“小时总和我相亲,却带着助理一同落座,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