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你看……”钱兆强又去问叶建军。
叶建军反应更直接:“钱主任,您是不是觉得,我昨天用橡胶棍子抽他那两下子只是在泄愤,帮我弟弟出气?
咱们机场驻地安保条例您比我熟。
我想问下您,李家父子在军用机场驻地区域,实施入室偷窃、恶意破坏私人贵重财物价值数额巨大、企图影响机场尚在评估还没有彻底落地的合理规划,这种行为如果上纲上线该怎么处理?
您作为他的关联责任方领导,又是什么责任?
我看在您的面子上,小惩大诫,稍微意思一下,就给他们放了,您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呗?
我想听听,您让我弟弟放他们一马到底是啥意思!
总不能还想着,让他爷俩,继续在部队留下吧?
您自己觉得,可能吗?”
论嘴皮子,叶建军绝对也是此中高手,给李家父子扣的帽子,那是又大又严实,偏偏还挑不出明显的逻辑漏洞来。
“小叶,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这不就是一点私人矛盾吗,咋还上升到机场运营战略方针上去了!不至于!!”
钱兆强连连摆手,说话的底气都有点不足了。
钱兆强知道,这事儿别人想办成铁案不一定能做到,但是以叶建军的能力跟背景,只要铁了心,这顶大帽子,还真能扣严实了。
老李啊老李,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小叶刷脸喊来的帮手,这下老钱是有苦没处说了。
“您说不至于?那我问您,为了推动这个事儿,我跟上面提了多少回?
私下里动用自己的资源,又费了多少功夫?
我弟弟在家里带着几十口子人的鹰猎大队搞副业。
秋收之后带人上山放鹰逮活的飞龙长尾山鸡等珍禽,一天收入那都得大几百甚至上千块。
我一声招呼,人家撇家舍业几百公里过来了,为的是啥?
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顺便帮我的忙?
再说你那个亲戚,是什么成色你不了解?
借着祖上的荫光学了一手二把刀训鹰,也敢说自己是正统训鹰传人!
我弟弟屋里也有大鹰,真想撬他的行,还能轮得着他在跑道那边放大鹰逮鸟?
平日里我弟弟怕惹事,面对老李几次的挑衅一直礼貌回应,客气的应付,从来没红过脸。
那老李头喊我弟弟去给他赶杖打下手,我弟弟都硬着头皮去了,还想咋地?
就因为想学盘隼,请我弟弟喝酒,我弟弟不想教他,就翻窗户进屋把带来的鹰给差点祸祸了,欺负人也不能这么欺负吧?
说点张狂的,我叶建军的人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儿上,不欺负别人,别人都捡着了,他李文哲算个吊毛?
今天这话,我还就摆到台面上说了。
您岁数比我大,也是我的直属领导,看您的面子,这次的事儿我已经做出妥协跟让步给他们留了余地了!
再想着蹬鼻子上脸,那谁都没面子,就算王叔来了,今天这事儿也没缓!
李小磊不是想凭借特长留下当兵么?咱们系统,有我没他!!”(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