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7章
沈毓山拱手道：“皇上对皇贵妃何娘娘，情深义重、仁至义尽，臣感佩。臣一定照做，滴水不漏。”
“回去吧。”赵德昭拨转马头，怅然而归。
这次追赶何七姑，其实赵德昭还是使用了“帝王心术”。何七姑带走十五万人，对大明来说绝对算得上伤筋动骨。这十五万人，虽然女性居多，其战斗力绝不逊色于两白旗！
但赵德昭不能自己开口召唤她们回来，还要显示大度放她们自由离开、还要大度地补发军饷。
这一招，感动了离开的人、也包括何七姑。然后，何五郎、王朝、冯唐、赵虎、裴宣等轮番上场召唤，回来了十二万人。何七姑只带走三万人，损失就小多了。
但是，何七姑毕竟是大明军创始人之一。当年赵德昭上云霄山，只有八千人，何家却有十二万人口部属！也就是说，“大明公司”何家占的原始股比赵德昭还要多；而何家后来的代表人物就是大明皇帝的皇贵妃何七姑，超过兵部尚书何五郎的影响力。
所以，何七姑虽然只带走了三万人，但对大明军的损害却是不小的。赵德昭的声望、大明军的民心士气大受打击，其他势力对大明国的从观望、到觊觎、或者蠢蠢欲动。
赵德昭必须快速消除这个影响。
首先就是收缩战线，暂时停止了对外扩张。
北边，放弃樊良湖以北大片地盘，基本上和金国脱离了接触。西边，对湘鄂两省残梁割据势力采取守势。南边和东南，在闽越省和南粤省凭借强大的军力推行新政，巩固现有地盘。
其他好说，关键是新政，触犯了特权阶层利益，遭遇了殊死的反抗，和平的、暴力的动乱此起彼伏。面对这些动乱，赵德昭利用黑旗军强大的情报能力，实行精准打击、斩首行动，铁血的手腕，初步取得了胜利。
为了从根子上解决问题，赵德昭颁布了《国初功名法》。
主要宗旨是：以赵德昭建国称帝那天为界，以前明确表示归顺的、明确表示支持新政的，其在原大梁的功名予以确认。
本法颁布之日前，明确表示归顺的、明确表示支持新政的，其功名减一等确认。比如进士降为贡士，贡士降为举人，举人降为秀才，秀才降为童生，童生不再降。
反之，其功名予以黜革，废为庶人。没了功名，不但特权丧尽，至少不能当官了。
为了安抚士绅和读书人，本年、大明瞾始元年秋，将开“建国恩科”。这届恩科是特殊恩科，是“打一棒再给一甜枣”的“甜枣”。它只允许前梁举人以上功名者（包括原进士）参加，直接就是乡试（确认举人功名）、会试和殿试。
关键一点，考试前，必须宣誓支持新政，否则逐出。
这次恩科，乡试录取举人二万人；会试录取贡士一千五百人；殿试录取进士录取三百六十五人。这不同于过去贡士和进士名额完全一致，实行了差额录取。
明年，将开考大明瞾始二年，第一届正式科举。而大明正式科举，将采用新的考试制度——分科举士。即增加了算术、格物、地理、天文、医学等科，占据录取名额的六成；原本的科举，只占据录取名额的四成。
同时军校也面向社会招生，学习带兵打仗。
这是对待士绅、士子阶层的怀柔手段，主要手段还在于军事。
这次“何七姑出走事件”，暴露了大明军思想工作的缺陷：过去是把赵德昭和何七姑一起神话的。
因为那时候，李大帅和夫人感情非常好，同时神话事半功倍。
但何七姑出走，就打破了这个神话，赵德昭形象受损。于是，五老紧急调整教材，只神话赵德昭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