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车门,把孩子们抱上车,期间容聆也没再客气——她快要累瘫了。
一上车,她安置好俩孩子,自己一不小就睡着了,以至于半路接上谈津墨她都没有发觉。
等她快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快要到酒店,她这才发现隔着过道的位置上坐着谈津墨。
容聆尴尬坐起,“谈先生。”
谈津墨转过脸,俊脸陷在昏暗夜色里,只看得清轮廓,声音低低淡淡,“醒了?”
容聆“嗯”了一声。
“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程,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容聆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看了一眼同样睡的打呼的只只和嘉辰,眼神瞥了一眼谈津墨。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呼,如果打了,他坐的那么近,一定能听到,可真是令人脚趾扣地的尴尬。
可容聆又不好主动问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并没有这么熟稔。
其实容聆一直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谈津墨也帮过自己无数次了,甚至有救命的大恩。
可他们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熟悉,就好像彼此都保持着距离,所以无法亲近。
她是为了避嫌,谈津墨倒不像是,他更像是本人主动在身边布下一层屏障,他可以输出善意,施于援手,却不想别人太过靠近。
不仅是对她,对邵庭似乎也是如此。
但也正因为如此,容聆才觉得没有负担。
就这么公式化了两句,车内又恢复了安静,谈津墨存在感极强,他身上那熟悉的檀香和岩兰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她正襟危坐,连姿势都不敢放松了。
就这么熬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酒店门口,容聆正要叫醒孩子们准备下车,却听谈津墨骤然开口,“别急。”
容聆动作顿了一下,“怎么了?”
然后她顺着他的视线往酒店门口看,只见沈西渡站在酒店门口吸着烟,神情萧索又冷冽。
容聆身形一僵。
他终于还是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