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博钊生完瞭火墙,还得赶到基地去报道,抽空进瞭厨房,见陈丽娜正在给仨孩子煮最后一包方便面,犹豫瞭一下,说“关于孙工的事情,你要问起来,我可以解释。”
“多大事儿,往后傢裡换把锁吧。”陈丽娜当然好奇,但是,现在可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用最后一包方便面总算哄乖瞭仨孩子,陈丽娜这才埋头搞起卫生来。
搞完瞭卫生,还得准备晚饭。
而傢裡除瞭才扛进来的大白菜和大萝卜,就是那一腔老羊瞭。
陈丽娜歪著脖子站瞭会子,取出菜刀将整隻羊大卸八块,隻取瞭羊蟹子出来,剩下的学著别人傢的样子,给冻到瞭外头的大雪茬子裡。
一隻生瞭鏽的铁锅子,裡面的红鏽足半尺厚,这么厚的铁鏽想要洗是洗不干净的。拿到外面刷瞭好几遍,掂进来,陈丽娜切瞭半隻大萝卜,烧旺瞭火,就开始拿著大萝卜擦锅。
生萝卜擦生铁锅,这叫熟锅,真要熟好瞭的锅,从此之后都不会再生鏽瞭,当然,作饭也就没有那股子难闻的铁鏽味儿瞭。
一炕滚
回到基地,矿区石油基地的一把手王总工正在等著聂博钊。
“怎么,聂工,听说你结婚瞭?”王总工正在喷云吐雾,开门见山就问,一脸的惊诈“你要结婚,怎么也不提前跟矿区领导们商量一下,木兰农场那边,孙工傢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
肖琛正好也来彙报工作,就说“咱们聂工豔福不浅,新嫂子不但长的漂亮,听说还是大学生。”
聂博钊不止觉得自己豔福不浅,简直是受到瞭惊吓。
“而且啊,新嫂子的眼光,全边疆第一。”肖琛竖著大拇指说“整个边疆,除瞭新嫂子,我没见有人认出我那辆小汽车的型号来。”
“她是大学生,懂这个也正常。”聂博钊笑著说。
“大学生可不都懂这个,比如肖工那车,我就不认识那是个啥东西。”王总工又说。
聂博钊就笑开瞭“总工,虽说现在大学全部停课,下放瞭,但是前几年还是有选修课的,当时不是政策吗,所有的大学生必须选修几门与工业相关的课程,我估计小陈同志就是那时候学过些汽车知识。
毕竟自主造车,和超英赶美一样,是领袖的希望。我们读大学的时候,石油冶炼隻是我的选修课,我现在不也到油田上来瞭嘛。”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那可是金字招牌,就现在的石油基地来说,也没多少实打实的大学生。
“对瞭,咱们所有的解放大卡,东风汽车,现在你们不得随意拿钥匙,进出要审批,知道吗?毛子和咱们,前两天在铁列克堤擦枪走火瞭。要是双方不止火力摩擦,一旦真的开战,咱们石油基地属于最先被轰炸的地方,所以咱们一定要作好荫蔽工作。”
王总共再三嘱咐,尤其紧盯著肖琛“没我的命令,你那吉普也不能再出基地。”
“领导放心,保证办到。”肖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