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黎清喜欢他，还给他写了情书。
意识到这一点后，蒋轶居然觉得自己有点脸热。
他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黎清便往后退了一小步。
蒋轶说：“你跑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黎清脸色更白了，胡乱摇摇头，但话都说不明白：“不是的，我，我……”
“你就是喜欢我，你日记本上都写了。”蒋轶直白揭穿。
但黎清却表现得更慌张了，好像很怕他。
蒋轶解释道：“我脾气没这么坏，我不打人。”
黎清低着头不说话，紧紧捏着手里揉成纸团的日记本页，由于太过用力，指骨显出青白的轮廓。
蒋轶看到忽然觉得有点心疼，黎清写的字挺好看的，把他的名字也写得挺漂亮，就这样像揉垃圾一样揉成了一团，让蒋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别这么紧张。”蒋轶刻意放柔了声音说，“我也没对你做什么啊。”
黎清终于敢抬起头看他，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但只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蒋轶觉得那一眼连一秒都没有。
但他看得很清楚，黎清眼睛有点红，黑色的眼瞳湿润，像在微微荡漾的水。
蒋轶心乱跳了下。
黎清喜欢他。
他很肯定了。
“你喜欢我怎么不早说。”
说完这句话，蒋轶忽然意识到，黎清是给他写过情书的，但被他误以为是给顾铭津的，给撕碎了。
他现在还记得那情书上的一些话，蒋轶顿时觉得手有点麻。
黎清低声说：“你知道了又怎样……”
蒋轶倏地反应过来，对啊，他知道了又怎样。
这让蒋轶有点茫然，他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知道了，”蒋轶说，“你别想觊觎我，我不是什么好追的人。”
本来应该说得很强硬的话，但加了后半句就显得莫名有些奇怪。
黎清也抬起头看他，黑色的眼瞳有些困惑，眼下的小痣在灯光下像墨点上去的一般，落在雪白的皮肤上，勾得人想去碰一碰。
蒋轶手有点痒，但他克制住了，他才说了自己不是什么好追的人，就给黎清甜头尝尝，以后黎清肯定不会珍惜。
蒋轶说：“你不是很会写情书吗？”
黎清声音很轻：“被你扔掉了。”
一提起这事，蒋轶就后悔：“你当时怎么不说清楚？”
黎清抿着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