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感激师父,小连子也感激维珍,只是倒是不好明着感激,所以这次回京的时候,小连子瞅见了卖冰糖葫芦跟糖瓜的,二话不说就买了一堆带回来。
记得去年元宵,侧福晋就买了挺多冰糖葫芦跟糖瓜回来,大格格二阿哥才能吃多少?小池子他们个个都有份儿,当时他也沾光吃了一串糖葫芦。
买的时候,小连子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个时候跟维珍提起来,就觉得难为情得很,一副恨不得把脑袋缩进腔子的架势。
打量着局促不安的小连子,稍稍顿了顿,维珍含笑道:“大格格他们前几日还念叨着这味儿呢,正好你带来了,那给他们送去一些吧。”
“是,奴才遵命!”
小连子如闻大赦,忙不迭红着脸躬身退下,维珍给甘草使了个眼色,甘草会意,当下捏着荷包跟着小连子一道退下了。
不管小连子揣的什么心思,她一个主子没有占奴才便宜的道理。
只是,总觉得小连子有些怪怪的。
维珍正琢磨小连子为什么变得奇奇怪怪的时候,就瞧着四爷迈步进来,打量着四爷凝重的脸,维珍伸手给四爷倒了杯茶,递过去。
“怎么了?”维珍问,“是二格格……还没好利索?”
方才四爷去宋格格那儿瞧二格格,这是刚从宋格格那儿回来。
四爷抿了口茶,然后摇摇头,又点点头,维珍正纳闷儿二格格身子究竟好没好的时候,就听着四爷一声叹息:“到底是不足月生下来的,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总算是好了,可是瞧着……”
说到此处,四爷不由摇摇头,一脸无奈。
“月灵跟五妹的身子骨都太差,动不动就生病,这哪儿行呢?”
是啊,这哪儿行呢?
每每二格格好不容易养出点儿肉来,总会被病痛折磨得瘦成一把骨,如今病好了,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四爷看了别提多揪心。
维珍安慰道:“总归是好了,往后且叫人小心伺候着,饮食上也多留心着,二格格这次虽然病的时间不短,但是说起来,还是要比前两年身子好些的。”
可不是嘛,前两年二格格是个什么光景?
自打落地就开始吃药了,而且还是几乎一年到头药都不断,说二格格是药罐子,那是一点儿都不带夸张的。
如今跟同龄人比起来,二格格身子自然算不得好,但是要跟之前的自己做纵向比较的话,那其实还是有长进的。
这话的确是宽了四爷的心,抿了口茶,四爷道:“等下叫苏培盛回京一趟,给二格格供个海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