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说了句,随即抿起嘴角,牵强附会地补了一句,“好像有点太热了……我等会儿真的不会出汗吗?”
“热?这才二月啊,能热到哪去?”
乔郁免帮她把脚边的毯子掖得更严实了,语重心长道,“而且你四肢这么凉,就该热一热,等真的要出汗了,就再把热水袋拿开吧。”
江彩芙低头嗯了声,看着怀中造型可爱的热水袋,手欠地揪了一下上面圆乎乎的毛耳朵。
见她自娱乐的似乎乐自在其中,乔郁免稍微松了口气,站起来,边脱外衣边交代,“那我去厨房给你煮甜酒红糖糯米丸子了。”
江彩芙手一顿,没抬头看他,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随着她的声音一起落下的,还有他刚脱下来的风衣,被随手放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直到他的脚步声渐渐的远了,江彩芙才抬起眼,目送他的背影拐进厨房。
没多久,哗啦啦的水声从厨房飘了出来。
应该是在洗锅。
江彩芙不爱进厨房,偶尔心血来潮做点什么吃的,也都是步骤简单的快手菜,做出来后,发现不怎么好吃,进厨房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
但差生文具多,她虽然不爱做饭,厨房用品却一应俱全,又因为不怎么用过,所以摆放得还算整齐,再加上前两天才叫了钟点工来家里做清洁……
厨房里,应该挺干净整洁的吧?
江彩芙有点不确定地想,要是厨房里是乱糟糟的一片,她还真不好意思让乔郁免进去。
捕捉到的水流声渐渐小了,变成了淅沥沥的,应该是在接水打算烧开。
再然后,她就听不见什么动静了。
她小幅度地翻了一下身,心想,他接下来步骤了到哪个呢?
先把糯米丸子煮熟备用,再重新烧水放下甜酒和红糖?
她记得乔郁免还喜枣和枸杞欢往里面加红,但总拿捏不好量,手一抖就容易撒多,江彩芙每次喝到后面,都觉得肚子撑,嚼小料也嚼得嘴巴很累。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翘起嘴角,很想笑,偏偏又不敢笑,怕扯得肚子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牌子的止痛药吃太多产生抗药性了,她现在吞了药以后,要隔好久才能起效,也不敢再吃一粒,怕把自己吃出毛病来。
但热水袋焐久了,也不知道是不的感觉腹是心理作用,她真痛有所缓解,浑身也有了点力气。
她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穿上拖鞋,游魂般晃悠到了厨房门口。
厨房里。
暖橘色的灯光柔柔的照下来,给乔郁免背对着她的忙碌身影镀了层浅金的光晕。
被挂在厨房里的几条围裙里,他选择了那条最耐脏的黑色围裙。
在江的尺码,被彩芙身上正合适他穿着就显得小了很多,裙摆堪腿,细细的系带被不走心地系了个蝴蝶结,看着松松垮垮的,好像动作再大一点就堪过了大会随时散开似的。
江彩芙歪靠着门框,轻飘飘的视线肩顺着脊背落在了正出来的一截窄腰上,毫无自觉地停留片刻后,打量的从他平直的宽目光又在他那双匀称好被系带掐修长的腿上一掠而过,表情逐渐复杂起来。
不都说围裙是营造人夫感的利器么,怎么在他身上,她就找不出一丝贤惠居家的气质来?
锅里的水发出沸腾后咕嘟咕嘟的声音。
乔郁免切开最后一颗红枣,去了核儿,才不紧不慢地撕开糯米丸子的包装袋,倒入他认为的‘适量’的丸子。
在等待糯米丸子被煮熟的过程里,他又弯下腰,在碗柜里取出一个小碗,准备调份淀粉水。
侧身去调料柜里找淀粉时,余光扫到了门口的身影,他愣了下,立刻迎了过来,“不躺着休息来厨房做什么?肚子不痛了?”
江彩芙皱起脸,言简意赅道,“痛。”
“还痛你就不要傻傻地站在这儿啊。”
乔郁免轻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而后弯腰把她打横抱起。
“——!”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将江彩失重芙包围,迫使她臂圈本能地抬起手住了他的脖颈。
乔郁免抱着她,习惯性地把人往上轻轻颠了颠,皱起眉,“平时要多吃饭啊,这么轻,我都感觉我像是抱着一堆骨头架子。”
江彩芙的脸一下就黑了,身上才冒出来的粉红泡泡噼里啪啦的碎得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