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地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了床上,覆身而去。
天旋地转,视野里的光线陡然黯淡下来,他黑濯石般的眸子亮得惊人,江彩芙敛起笑意,呼吸窒住。
“骗子!”他再次咬牙切齿地控诉她,“怎么能这么坏?!”
然后气势汹汹地俯身,张开嘴作势要咬她,她本能地闭上眼睛且做好了被狠咬一口的准备,最后却发现叼着自己肩膀啮咬的力度微乎其微。
她扑哧一声笑了,睁开眼睛,“纸老虎。”
他动作一僵,齿尖的力度大了些。
她还在笑,摸着他的头发,在他松嘴后凑过去亲他,他余气未消,在发现自己狠不下心咬她以后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个吻里,泄愤般吸吮着她的唇肉,气息骤急,带着股横冲直撞的侵略性,将她所有的气息都掠夺一空后,又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亲着舔着,洇开星星点点的湿意,江彩芙自知理亏,摸着他的头发由他去了。
在这个混乱的吻里,她先前给他系上的项圈很快散开了,本来就没系紧,再加上刚才玩。闹得有些激。烈,它很快就落在了床单上。
江彩芙气喘吁吁地将它捡起来,却没把它重新系到他的脖颈间,而是随意地缠在了上面,最顶端的泡芙花的花瓣边缘很快被洇湿了。
乔郁免靠在床头,泛红的皮肤冒着腾腾的热气,他难受地捂住脸,颤抖的声音带着股无法宣泄的委屈,“别这样……”
江彩芙舔着唇,将那个项圈缠得更紧了,直到绒线被绷紧得难以扯动,才难耐地直起了身,将垂落在身侧的头发抓了起来。
“喂。”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问他,“你行李箱有没有……?”
她对乔郁免做了个口型,弯起眼睛,“没有的话,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乔郁免喉结一滚,面红耳赤地承认,“有。”
江彩芙脸上的笑容逐渐微妙起来,把之前乔郁免打趣她的话又抛了回去,“啧啧啧,色胚。”
“……”他窘迫地吞咽一下,盯着她的眼睛湿漉漉的,讷声问道,“那你还要吗?”
“嗯,去拿吧。”
江彩芙去梳妆台找到了发绳,简单地将头发扎了起来。
……
凌晨的时候,屋外开始下雨了。
房间的窗户没关严实,湿润的风就透过罅隙溜了进来,给密闭的空间里带来一丝丝沁人的凉意。
不过江彩芙还是觉得很热,热得连睫毛都沁出了汗珠。
那些汗液渗入她的眼睛里,让视野内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她徒劳地眨着眼睛,却只能看到上方深邃的胸骨上窝因充血而变得通红,在过速的晃动下,变成惝恍的重影,还往下滴着滚烫的汗珠,好像要把她的皮肤烫穿。
卧室的灯都关了,只有床头柜上,他送的那盏云朵灯在散发着微弱的橘黄色光芒。
她忍不住擦了一下眼睛,眼前的一切在短暂的清晰过后又重新变得朦胧,金色的链条交织翻飞着像是溅起的浪花,血红的皓石在晦暗不明的光影里依然闪耀着炫目的光晕,在膨。胀起的肌肉下剧烈地颤动着,变成她眼中难以捕捉到的光点。
在急促的呼吸过后,嗓子变得有些干痒,让她有点想咳嗽,又像是随时会发出一些失控的声音,她克制着喉音,攀着他的肩膀咬了上去,将一些变。味的声音堵了回去,他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像是受到了夸赞和鼓励般更发狠地顶。弄起来。
雨具体是什么时候停的,江彩芙不是很清楚。
总之,在她被抱着清洗完了以后,外面已经没什么雨声了。
她歪倒在梳妆台前的单人沙发上,指挥着乔郁免打开窗户后然后去衣柜拿出干净的床单换上。
“我好像听见了青蛙的叫声。”
梳妆台离窗户很近,她侧耳倾听,很快就确认了这个事实,“真的诶,外面有青蛙在叫。”
乔郁免任劳任怨地换着床单,将散落在上面的链条和小饰品捡起来,放在了床头柜上,闻言回道,“嗯,毕竟是它们繁殖的季节嘛,下雨天会更活跃一点。”
“唔,前些天好像都没听到。”她闲适地听了会儿蛙鸣,在乔郁免把床单放入洗衣机回到房间以后,打开了梳妆台的某个抽屉。
乔郁免弯腰正要把她打横抱起,“好了,该睡觉了。”
她却拽住了他的小臂,“等一下。”
然后在他疑惑的注视下,从抽屉里勾出一条鲜亮的赤红色的手绳,递给他,“给你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