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温雅又假正经的人,也会去“道听途中”这些事?
他是何时听说的?
若是与他成亲的是旁人,他也会对那人如此温柔,也会想与她尝试么?
果真温柔最不值钱!
阿姒背靠着他躺了下来:“好一个‘只有你一人’,你便是娶了旁人也会只有她一人。我怎知当初你‘道听途说’时,眼前浮现的是哪个女子的丽颜?即便与你成婚的是旁人,你想必也会和她去试这‘道听途说’之事。”
她越是愤慨,晏书珩嘴角勾起的弧度越愉悦:“阿姒说得是。”
“你竟还承认了?”
阿姒低声骂道:“混账!”
对面沉默了,她也倏然沉默了。
阿姒怔怔背对他躺着,她这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在吃味?
晏书珩伸手把人掰过来面对着面,捧住她面颊:“我口中那句‘说的是’,全意是‘阿姒教训得是’。”
阿姒仍有些茫茫然,含糊应道:“无事,我不与你计较了。”
晏书珩却不肯轻易放过她:“你是在吃一个莫须有之人的醋么?”
阿姒怎会承认?
吃味意味着嫉妒,人若心生嫉妒,便已是为情绪所控。
她愿意同他说她爱他爱到无法自拔这类兑了水的情话,却不愿亲口承认情绪因他而乱的事实,好叫他拿捏了去。
阿姒故作娇羞:“倒也不是嫉妒,我是不敢置信,夫君这般谦谦君子,竟也会去探究那那些事。”
晏书珩并不揭穿。
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姒趁机拿开他的手:“有人。”
青年起身去开门。
阿姒坐在榻上细听,似乎是那位与他们同行的云小郎君。
阿姒听着脚步声远去,紧了紧衣领,回味着适才那只粗糙的手彻底没入绸缎下时的触感,宛如塞北狂风刮擦过江南初萌的荷尖,令她不住惊颤。
那感觉至今萦绕心尖一点。
原以为那种事不过是阴阳两合,就如两块磁石反复并在一起又分开那般简单。但听他说来,似乎这四字蕴藏着的花样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
仅是手落在身前,就已叫她难以承受,若再用“别的更柔和的法子”,甚至用在别处,简直难以想象……
阿姒不由将襟口拢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