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男人低声说:“魇体只有杀戮的欲望,你大概率死。”
“这样才好啊,和所有猎杀玩家的怪物有区别,这样就能彻底瞒游戏了。”青年反而很愉悦:“嗯,报答,晚上我请你看电影,看新上映的《阿凡达》好了。”
“祁安。”男人闭上眼,叫着他的名字,第一次语气中带着疲惫和抗拒。
魇体只继承本体很部分的智商和实力,即便是这样,也不是一个新人能够抗衡。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青年逐渐敛的容,以及平静的注视。
一缕阳光顽强的透了进来,男人从往的记忆中回神,缓缓摸向自己心脏的位置。
须臾,他带着一丝解脱:“三年了,你终拿走了吗?”
三年里,他无数次梦失记忆和力量的青年以各种形式死在魇体手中。
三年之期已至……
噩梦中的情景有上演。
青年眉眼如初。
魇体被捅了个对穿。
·
翌日,七点半。
幽灵一样的洗漱收拾完毕,周祁安从柜子里拿一顶新假发带上,熟练地戴上备用眼镜,夹上公文包,嘴里叼着个豆沙包,准备门。
生活富足,人都变宽容了。
自从有了车,周祁安发现周母催婚的欲望大概少了珍贵的百分之一。
他妈已有十二个时说不结婚你就死定了。
相对好些的心情在来公司的一刻降谷底。
同事正坐在工位上吃早餐,看他眼睛都瞪大了,说着一连串卧槽跑来:“天!我还以你事了?先逃婚后误工阿姨不肯报失踪。”
周祁安看了他一眼:“你唱rap挺有天赋。”说着扫了眼办公室的方向,投一个你懂的眼神。
“老板客户谈生意,上午不来。”
周祁安松了口气,回工岗位上把之前的策划发。
因那边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电话里负责人不停提着似是而非的离谱要求。
旁边的同事同情说:“现在工不好找,忍忍吧。今天人事新招
了一名实习员工,因人手不够,都被打发跑外勤。”
下午六点,下班时间了上司还回来,大家都不敢离开,包括周祁安。
六点二十九,电梯门终缓缓打开。
穿高档皮鞋西装革履的男人走来,他梳着大背头,走路刻意放重一些声音,以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因皮肤白中泛着一点微青,私下员工都编排他是吸血僵尸,是旧时代的封建余孽。
上司单手拽了下鲜红色的高奢领带。
同事声对周祁安说:“禽兽的脖子被勒着了。”
阴森森的目光突然扫这里。
同事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装认真工的样子。周祁安也尽量低头,缩存在感。
下一刻,阴阳怪气的声音就自头顶响起:
“新郎官,蜜月这么快就回来了?”
所有工位上大家都十分安静,生怕制造一点噪音被注意。
“来我办公室。”上司趾高气扬走在最前面,行动带风。
周祁安默默起身。
同事抱拳:走好。
周祁安跟着老板来办公室。